渾身是傷的吉普顛顛跛跛的跑了近二十分鍾後,生命力終於被榨幹了,搖搖晃晃的蹭倒在了公路護攔邊上,整個車身集體散架,車頂全部剝落,四個車輪翻滾著散開,前右輪子滾的最是曆害,它一直保持著向東的方向,直到被一個告示牌給攔下。
巨大藍色告示牌上寫著“迷陀山”,昔凡暗道真是倒黴,這迷陀山可是邪乎的很,自己剛剛真是慌不擇路,竟把車開到這,不過這地界應該是在徐州呀,離自己家滬市那距離可不是一般的短,坐車都得三天。
迷陀山自從十年前連續十幾場車禍後,有關部門又說不出個原因,這便被封了“死亡公路”這個雅名,再加上幸存的司機回憶在公路中間看到了鬼影,這裏更是名聲大響……
經常跑路的司機根本不會走這條路,昔凡知道留在這等人來援救一點都不現實,而且那個木森等不了多久也會追來了,在一片車體的廢墟中,昔凡費力的把水芙漓撈了出來,想著不能沿著公路走,望著茂密的迷陀山決定先背著水芙漓躲進樹林等待救援。
黑漆漆的迷陀山裏樹影斑駁,遇到粗壯的大樹,星光都會被遮掩,隻能拿手機當電筒使,越走越深,空氣也越來越冷冽。
不遠處有點白光閃過,昔凡心裏不由一喜,“這樹林裏想不到還有人!”
腳上速度不由加快許多,可每次感覺離白光快接近時,距離又拉得很遠,如此反複幾次後,昔凡心底都快磨出火花來了。
昔凡幹脆停下腳步,仔細研究白光的跪跡,沒想到那白光的軌跡有些在像畫一個勺子,“這難道是北鬥七星陣?”
昔凡有些疑惑,收養他的爺爺生前最愛研究各種神密事物,像陣法也頗有些研究,昔凡雖然對這些沒什麼興趣,但卻酷愛聽爺爺講各種冒險的故事。
“記得爺爺說過,北極星指引方向,如果這真的是北鬥七星陣是不是隻要踩準每次北極星應該待的位置就能破陣!”
往前試著走了幾步,但那白光依舊遙遠。
“《易經》裏說乾為天,坤為地,坐坤向艮,則坐北向南,難道應是往北極星相反的方向?”抱著試試的心態,昔凡向著白光相反的位置走了幾步,隨著往前移了幾分,白光明亮了許多,但昔凡因為背上還背著個人,有幾次都因為踩慢了一拍而不得不重新再來,努力試著加快步伐,那白光卻也在加快速度。
“你是在玩我嗎?”昔凡緊了緊背上的人,有些鬱悶的追向白光。
可惜沒人能回答他的話,這樣走走跑跑反複折騰,昔凡步伐倒也越來越穩,那白光也終於有要停下的意思, 昔凡趕緊跑向白光。
刺亮的白光入目,一片虛無,待到眼睛終於適應了亮度後,周圍的環境也發生了變化,剛剛在左邊的樹木轉到了右邊,“這怎麼全部反轉,感覺就像照鏡子一樣,咦……這裏還多了一個池潭!”
就在昔凡的 前方百米處,一汪小潭水映進了昔凡的眼底,在潭邊一怪石上雕刻“七星界”三個大字,聯想到與黑衣人的對話,昔凡暗道這裏真是邪乎,自己究竟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潭水中央懸浮著一團白光,雖然看不清中間包裹了什麼,卻是把昔凡的好奇心勾了出來,“這白光一動不動的懸浮在潭水上,這裏麵是包著什麼寶貝吧,怎樣才能拿到裏麵的東西……先不管了,下了了水再說,我不信他還能跑!”
把背上的水芙漓輕輕放在了潭邊,昔凡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沒想到這時水芙漓正好醒了過來,望著慌忙脫衣服的昔凡,臉一下漲得醬紅,睜大的杏眼裏映入的羞色在眼波流轉時竟多了漂亮的琥珀色,昔凡一時間竟有些看呆了,心道,這眼睛怎麼會那麼漂亮,微楞了下後,才後知後覺的發覺自己已經脫的隻剩下一條內褲了,趕緊轉身背對著水芙漓,微囧中背後大罵聲傳來,“流氓!色狼!我要殺了你……”
長這麼大水芙漓可是沒怎麼接觸男人,更沒有看過男人赤果的上半身,再一聯想到之前昔凡那句無心之語“我也不要你萬兒八千,你以身相許就好了”,讓她更是羞憤相交,蹭的一下火氣就冒了出來。
這邊帶著愧疚的昔凡還在猶豫要不要解釋下時,就已被一個氣浪打飛,水芙漓雖是身種劇毒,氣急攻心下的氣浪也不是昔凡這樣一個凡人能接住的,隻眨眼間昔凡就被掀進了潭水裏。
好似一片落葉,在水浪中連翻了幾個滾,冰冷的潭水刺激著他全身細胞,忍著水裏的冰涼,掙紮好久昔凡才將頭紮出了水麵,努力嗆出進到嘴裏的潭水又連打了幾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