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昔凡懶得知道,反正這香遠城是待不下去了,搜了搜秦季的全身,把值錢的東西全部收入靈戒內,才開始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
大街上人來人往,昔凡若背著渾身是血的鐵牛那肯定顯眼,就等著被抓吧,但在放入手環卻也是做不到,看來手環裏放東西也不是無限製的,但鐵鬆為什麼又能放進去呢,這手環的功用還是得找賭伯問個清楚。
想起賭伯臨行前給的通訊石,昔凡試著輸入自己的元力,等著另一端回應,原本灰不拉揪的石頭在元力的輸入下,竟現出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一個紅色的光點指向南方,裏麵沙啞的傳來賭伯的聲音,“哦,師兄啊,我現在塗州大陸,你有事就去南邊找司徒靜吧……我這靈氣紊亂,就不多說了!”
昔凡正要發火,閃爍的通訊石裏又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師兄呀,你可千萬要小心,司徒那家夥脾氣可差了,千萬不要碰她的……”
女子似乎還要在說什麼,但通訊石裏徹底沒了聲音,又變回了普通石頭,昔凡再試著輸入元力,但石頭都沒反應,看來是另一端關閉了通信。
如今舉目無親,唯一能肋自己的竟是個脾氣不好的司徒靜,還不知是男是女,不管如何,自己也沒其它選擇,看來還是得按著通訊石指示的方向去找司徒靜躲一陣再說。
這邊昔凡向南而走,而另一邊的龐德也到達了香遠城主府上。
這是龐德第一次來到城主府,因為秦軾的老婆不太喜歡秦季這個小叔了,以往都是秦軾去到秦季家中玩樂,看著高大宏偉的城主府,龐德非常興奮,這裏將是自己人生的第一塊踏板。
“什麼!你說我弟弟被人打了!”太師椅上一中年男人,身穿黑色錦服,滿臉怒容,對著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龐德燃發怒火。
龐德雖見過城主兩次,但都是在秦季的後麵當個小跟班,可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他不能太過被動,機會一定不能放過。對於秦軾的怒火,他早想好應對的良策。
隻見他快要佝僂到地上的脊背,慢慢伸直,望著秦軾,閃著淚眼道,“城主,草民一直衷心的跟著秦老板,與他更是兄弟相稱,自是知道他最是尊敬你,這次秀家那娘子也是答應了要來伺候你,沒想到這昔凡竟故意與你作對,可惜我人單力薄,無能保護秦大哥,對此甘願受罰……但如今大哥的大仇未報,還請城主多注意身體!”
雖是一番冠冕堂皇的話語,秦軾還是比較受用,弟弟的仇不能不報,隻是目前自己要為國王賀壽,不能再耽擱行程,看了兩眼地上跪著龐德,想了想道,“你既然與我弟以兄弟相稱,就起來吧!”
“草民不敢,城主有什麼事盡管吩咐!草民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龐德不知秦軾在打什麼算盤,自是不敢起身。
看著地上知趣的龐德,秦軾真是有些舍不得,可弟弟的仇不能不報,隨即,嘩的一下從椅子上起身,扶起龐德,意味深長的道,“你家中可有親人?”
秦軾這樣禮賢下士,龐德有些受寵若驚,兢兢業業道,“草民家中,隻有小人一個了!”
“哦,這樣呀,這樣就好……”
龐德正等著聽訓,頭上感覺一隻大手壓來,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意識不停渙散,擴散的瞳孔裏模糊看到一隻巨大的蟒蛇虛影,正在吞咬自己的下半身,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清醒,但頭上的重壓讓他完全喘不上氣,無法與蟒蛇搏鬥,隻能一點一點看著自己被蟒蛇吞噬……
這條巨大的蟒蛇正是九龍鞭裏妖獸的靈體,當初這隻蟒蛇也就是九龍蛇,在經曆大雷劫快要化龍時失敗,正好被路過秦軾抓住,肉身更是被做了九龍鞭送給了秦季,但快要化龍的九龍蛇靈體太過強悍以致秦軾無法消化掉掉九龍蛇的妖獸內丹,隻是一直悉心保藏,沒想到今天,終於有了用場。
“我已給了你肉身,你若不能成功的帶回秀家娘子,殺死昔凡,那我自是會想辦法讓你魂飛魄散!說不定你可沒這麼好運氣還能保持靈體不滅……”
“我知道怎麼做,不用威脅!”九龍蛇對於這個曾經殺死自己的人可是一點都沒什麼好感,當初若不是自己太過著急化龍,沒有抵禦住九天下的雷劫,也不致於被抓,但若自己不聽他吩咐,被毀了妖丹,那自己的靈體便會消散,想自己堂堂一九龍蛇竟被一個凝元後期晚輩威脅,真是難受!
秦軾對於九龍蛇的能力自是相信,隻要九龍蛇的妖丹一直在自己手上握住,那他一定會一直為自己所用,看著原來被吞掉的龐德徹底化為九龍蛇的身體,秦軾相當滿意道,“你最好盡快完成這件事,這具身體非常不錯,但也最多能堅持三天!如果再次變為靈體的你被抓住,後果你自是知道……”
“行了,我的情況我自己知道,我現在就出發!”對於眼前的人類,九龍蛇真是一刻也不想多見,丟下話後,直接捅破屋頂,聞著氣味,飛向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