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幽暗,草木枯落。
天無月,亦無日。眾生悲歎,無明。
此乃人間自古以來的第二場巨大的浩劫,以持有兩年。
就在這時,風雲突變,天空中飄雲卷起漩渦,一柱青光射出直降一處人家。
隨即,伴隨著嬰兒的哭聲,從住房中迅速擴散出青色光環。
刹然間,
烏雲撤散,狂風停止,萬物複蘇,天漸明。
這是上天的垂憐,送來這個孩子。
……
“璿兒,不要總是坐在樹上,這樣是很危險的!”雲荒無奈的搖頭,這個丫頭總是這般的活躍。
樹上的少女得意地笑了笑,她嚇到他了。
雲璿從樹上跳了下來,不僅穩住重心,輕然落地。
沒錯,這就是輕功。
“父親,您不必擔心我。”她雙手覆在腹間,微微一笑,天籟的聲音也不過如此。
雲荒無奈地歎氣擺手,對於這個女兒,他早已是無話可說。
平時淡淡雅雅,十分安靜,即使活躍萬分,卻仍不失文雅,倒也難得。
“璿兒,我知道你想去山外,但是現在時機未到!”雲荒看出了她的心思,語重心長地講道。
雲璿沒有辯解,她的確有著這個想法,她知道雲荒不會同意,她要悄悄離去。
沒到夜晚,雲荒已經疲勞不已。
他今天隻是比往常辛苦了一點,卻已經成了這般模樣,他無奈抱怨,“當真是老了,可這老的也太過頭了!”
待雲荒熟睡之後,雲璿便偷偷離去,然而,她必須趕在清晨來臨之前回來。
她決定使用輕功,雖然雲荒一再提醒,不能夠在任何人麵前使用,然而她想,在這山中不會再出現第二戶住家了。
雲璿落在山外的一個村莊,這裏似乎和她的想像有著十分大差異。
荒無人煙,毫無生氣。
她緩緩向村子深處走去,這裏的一切早已荒廢,草木屋、瓦磚房也已經廢舊,即便有人,也不能再住宿了。
突然,一把雙頭飛刃旋轉著,向她猛地而來。
雲璿猛地轉身的同時,手中不知何時取出銀針,向它猛速飛去,毫不留情的將它穿出小洞。
不知銀針如何將飛刃的方向更改,使它轉向重重插在磚瓦牆上。
“來者何人?”她雙手覆回腹間,淡淡喚道。
“姑娘,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你。”
一個白寬袖長擺衣的男人展臂從不遠處向她飛來,落在她一丈之外。
他麵目淡然,渾身散發著一種超梭世俗的氣息。
雲璿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閣下是……”她表示疑問,麵色卻沒有轉變。
男人上下掃了掃眼前的少女,她的身上並沒有不該有的氣息,反而使人感到神聖。
他知道,也許是他誤會了。
他遲疑了一下,說了句“抱歉”,“敢問姑娘從何而來,如何稱呼?”
雲璿本知他是無意,沒有計較,微微一笑,“在下雲璿。來自…那座山。”
說著,望向她前來的那個地方。
他明白了什麼,微微欠頭,算是一個江湖禮儀,淺笑著說道,“在下從雲,是修仙人士。”
她禮貌而微微屈腰,瞟了一眼周圍,“敢問此地為何會變得這般模樣?”
“對於這一點,姑娘你沒必要知曉。”他一本正經地說道,卻並沒有冷漠,“倒是姑娘的暗器使得靈活巧妙,莫非姑娘是江湖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