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宗的護宗大陣開啟了半個月之後,沒見外麵有任何動靜,靈石倒是消耗了不少。就連薑晨都感覺心疼。
“要不,這陣法還是暫時先關閉?等有人來了再開?”在薑晨的房間內,有長老建議道。
“是啊,聯盟如果要攻打封神宗,一定是派遣大型軍隊,這樣的大動作,我們安插在趙國邊境的崗哨第一時間就可以發現的。”又有人建議道。
“再觀察一段時間吧,現在弟子們還在源源不斷地從地底采集靈石,此等大事,等宗主出來了再行定奪。”薑晨沉吟許久,說道。
“宗主大人在結界之中,到底做什麼啊?”有人好奇道。
“不要瞎打聽。”薑晨瞪了他一眼。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薑晨體內的傷勢,恢複了五成,這還得益於封神塔充足的靈力資源。
封神山監牢內,王茜被關在了其中的一間囚室。外麵,兩名弟子日夜把守。
這一天,青伶來到監牢,她緩步地走在囚室前的走廊,在其中一間囚牢門口矗立許久,這間囚室,曾經囚禁了她接近二十年。現在其內空空如也,隻有幾截斷裂的鐵鏈孤零零地懸掛在天花板上。青伶的目光在鐵鏈上凝視許久。
很久之後,青伶默默地繼續往前走,來到王茜的囚室門口。
“前輩,請您救救我!”王茜看到青伶,仿佛看到救星,她記得,正是因為青伶的求情,才讓自己免於死亡。此刻她望向青伶的目光充滿深深的渴望。
青伶靜靜地望著她,目光深處,帶著淡淡的悲哀。她身上有韓冰施加的魂咒術,她無法擺脫束縛。
“我救你,可是誰來救我?”青伶心裏暗歎。自從她本身的意識逐漸恢複,她已經查遍了封神宗上下幾乎所有藏經閣內的書籍,她在尋找破解魂咒術的方法。可惜至今一無所獲。
魂咒術的高明之處,在於它的馭性,使受術之人根本無法真正去反抗自己的主人,就好比是魔獸種群之間血脈的威壓,猶如天生的一般,這股馭性的力量深入骨髓,青伶反抗不了。
凡是中了魂咒術之人,基本上隻有兩種選擇,一種是安安份份地當奴隸,全心全意地為主人服務,倒也落得自在。而另一種,則是一種痛苦的存在,就如青伶,在魂咒術之下覺醒了自己本身的意識,每日承受心靈的煎熬。
“前輩——”王茜虛弱的聲音再次響起。
囚室內隔絕靈力,傷者在這裏極難恢複。
“這是你的納戒,還給你。”青伶手指一彈,一枚小巧的納戒穿破屏障,落入囚室之中。這納戒,青伶已經查探過,裏麵除了一些普通的丹藥外,沒有太多值錢的東西。看來,眼前的這名煉藥師並不富有。
“謝謝前輩。”王茜驚喜地撿起地上的納戒,這枚納戒對於她來說異常珍貴。作為聯盟的一名小小執事,薪奉並不高,她也是花了多年的積蓄才換來這枚二品的納戒。
王茜從納戒中取出一枚療傷丹藥,又拿出兩塊靈石,開始盤膝吐納。
青伶輕歎一聲,對著兩名看守者說道:“不要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