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府的醫館,早已經不再售賣神藥,不過卻新招聘了大量的名醫,每天門庭若市。醫館內部,依然有皇家的衛隊長年巡邏保衛。
韓冰剛剛走進醫館的大門,就立刻有病人家屬哭天搶地前來求救,對於這些情況特別緊急的危重病人,凡間再高明的大夫很多時候也是束手無策。
“韓神醫,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她才十五歲,從山上摔斷了腿,一定要幫她保住這條腿啊!”跪在韓冰麵前不遠處的,是一位中年婦人,在她的身邊,還站著一位中年男子,男子一臉憂傷痛苦之色。
“家主,他們的孩子粉碎性骨折,傷得太過嚴重,以我們的醫術,她的腿是不可能保得住的。”韓冰身旁,一位老大夫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
韓冰看了婦人一眼,輕歎一聲道:“帶我去看看病人吧。”
人群中立刻分出一條通道,韓冰看到一副滿是鮮血的擔架,擔架之上,小女孩已經昏迷不醒,從其腿上包裹之物可以大致看出傷勢極重。
婦人跟了過來,此時也止住了哭聲,一臉緊張、眼巴巴地望著韓冰。
“救救她吧。”一旁,淩雪眼中露出憐憫,如花似玉的年齡,如果真成了殘疾,那可是一輩子的傷痛。
韓冰走上前,略一猶豫,捏住女孩手腕,神識探查一圈後,吐出一道靈力,一柱香的時間不到,他鬆開手,轉身對婦人說道:“她已經沒事了,一個時辰之後便會醒來。”
“多謝神醫,多謝神醫。”婦人一聽,連忙就要叩頭,被韓冰一把拉住,在周圍人群的一片驚歎聲中,韓冰走出人群,回到自己長久未居住的閣樓。
淩雪一直跟在他的後麵走了進來。
韓冰來到閣樓內,神色憂鬱,凡間的疾苦,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拯救的,他能夠幫的,極為有限。
門口,管家走了進來,恭敬行禮後,將一遝厚厚的賬薄遞到淩雪手中。
“這是這幾年以來韓府的賬目,請夫人過目。”管家恭聲道。
“陳管家辛苦了。”淩雪接過賬本,輕聲道。翻開賬本,隨意地看了幾眼,現在韓府的財富,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在她的眼中,現在也僅僅是一個數字罷了,她寧願與韓冰兩人一輩子待在一個哪怕是荒無人煙的小島。
“通知下去,韓家醫館義診十年。”淩雪將賬本放到一邊,說道。
“老奴明白了。”陳管家一愣,隨即連忙點頭道。
管家離開了,淩雪望著韓冰,微笑道:“我知道夫君一定不會心疼吧?”
韓冰含笑點頭,金錢之物,他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裏。
當天夜裏,韓冰便連夜煉製了大量低階丹藥,這些用於凡人治病的低階丹藥,對於已經成為六品煉丹師的韓冰來說,煉製起來極為簡單。
第二天,府內的仆人從藥園裏采來所有成熟的藥草,送到了韓冰的閣樓,算是倉庫裏晾曬好的藥草,所有的藥草加在一起,韓冰足足用了五天五夜的時間,一刻不停的煉製出近萬枚藥丸。
用幾隻特製的藥箱裝了,送到了醫館,根據他的指示,隻有遇到危重病人時,才可取用這些藥丸。
“這些藥丸,應該足夠支撐你的十年義診了。”韓冰略微有些疲憊地將淩雪摟入懷中,親切道。
窗外夜色已經深沉,韓冰右手袖袍一揮之下,門窗自動緊閉,連帶著桌上的油燈也被吹熄,少傾,房間裏傳出女子嬌羞的呻-吟之聲,這聲音在傳到牆壁之處的時候,就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外麵的人,根本就聽不到。
韓冰帶著淩雪,在這韓府中,一住就是接近兩個月。
韓氏醫館義診十年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短短兩個月的時間,甚至周邊的國家,都已經傳遍,不少沉屙病症患者不遠萬裏前來問診。
兩個月後,韓冰帶著淩雪走出韓府,他們沒有飛行,而是在門口的官道上,坐上了一輛半遮蓬的馬車,一路向著郊外方向而去。
在韓冰的心裏,總是感覺對淩雪有一絲虧欠之意,所以,能夠陪伴她的時候,他想讓這時間過得盡量慢一點。
馬車行駛的方向,並不是向著京城,而是輾轉之下一路向著東-北方向,他要帶她到更遠的地方去走一走,孩子暫時由小公主代養,反正長大了也是要成為女婿,小公主當然會對他嗬護有加。
兩年後,兩人已經將東邊齊國的一些風景優美之地盡數走遍,第三年,兩人向著北邊的山海國而去,隨後是中心的漢武國、西邊的文昌國。
周遊大陸,對於平民家庭出生的淩雪來說,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第十年,她完成了自己生命中想都不敢想的夙願。
近五十歲的淩雪,容顏較之十幾年前,顯得更加風韻動人,有壽元丹和駐顏丹的作用,她還一點兒也不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