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個小時後我們到了杭州。
我讓陸優找個酒店住下,他說他在這有房子的,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唐宛兒說道:“優哥家就是杭州的,他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給他留下了一套三居室,不過擠擠我們幾個人也能夠湊合著住兩天的。”我點了點頭,住在陸優家肯定要比住在酒店安全得多,至少沒那麼顯眼。
陸優的房子就在西湖區,離上城區很近。在外麵吃了小籠包,便到了他家裏,大家把東西整理好後我說道:“連續趕了在晚上的路,大家都先睡一覺吧,下午起來吃晚飯,然後出去走走,隨便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人知道邱錦書這個人。”
二十幾個小時裏都是鄧琨和陸優換著開車,他們看上去的確很疲倦,雖然我們的事情比較急,但必要的休息還是應該保證的。我的精神倒是很好,一來這段時間我的睡眠很少,二來我在車上幾乎一直在眯著,此刻倒是沒有睡意。
我坐在客廳裏打開電視,並把音量調到最小。
三個房間,鄧琨和方紹劍睡一屋,唐宛兒自己一個屋,陸優讓我和他一個屋,我拒絕了,我喜歡睡客廳,方便我這支老煙槍,另外,我的睡眠少,偶爾還有電視和茶水給我混混時間。我無聊地翻著台,卻沒有一個節目能夠讓我提起興趣來的,屋子裏很安靜,估計他們已經睡著了,我站了起來,打開門,準備到外麵去走走,透透氣。
“你要上哪去?”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唐宛兒站在她的房間門口對我說話。我輕輕笑道:“坐得有點悶,想出去隨便走走。”她說道:“我也睡不著,我陪你去吧。”我點了點頭,她跟了上來,帶上門,我們下樓出了小區。
唐宛兒不發威的時候看上去倒很恬靜,她應該算不上漂亮的那種,不過她身上的傲氣不外露的時候就象個鄰家女孩般的清新怡人。她問我想到哪去,我說就到西湖邊上走走吧,有幾年沒來了,不知道變樣了沒有。
我們一邊走一邊閑聊著。我才知道陸優雖然和唐宛兒是表兄妹,卻根本沒有血緣關係,陸優是唐宛兒的大姨從小就領回來帶大的,而陸優本來就是個棄嬰。自小唐宛兒和陸優的感情就非常的好,說到這的時候唐宛兒笑道:“你知道麼?還在優哥五六歲的時候他說對我說過,長大了一定會娶我呢。”
我看著她陶醉的樣子問道:“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她說道:“再等兩年吧,優哥答應過大姨三十三以後再結婚的。”我好奇地問道:“為什麼要三十三以後呢?”唐宛兒說道:“聽姨媽說他曾經找算命先生算過,優哥必須三十三歲以後才能夠成親,否則將會有血光之災。”說老實話,雖然我是佛門居士,但對這些江湖術士的陰陽占卜卻不太相信,所以不以為然地說道:“算命先生的話不能盡信,真正有能耐的更多是高人隱士,不會以此為生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