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菲兒坐在沙發上,手裏握著一杯水,神情有些緊張。她一起掛在臉上的淡淡的微笑不見了,看上去有些焦慮,也有些悲傷。
見到我進來,她忙站了起來,有些局促。我微笑著示意她坐下,然後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我說道:“怎麼最近老不見你的人?”她回答道:“我們在處理禇紅的後事,所以就請了幾天假。”我點了點頭,我沒有問她為什麼會離開出租屋,因為我知道他離開出租屋一定和我們有關,我們去找夜場找付東那天禇紅應該是看到的,所以她離開出租屋也多半有這個原因。
她對我們應該是有戒備的,雖然她們並不能夠肯定我們是不是真的知道他們的底細。不過我也不會太在意,他們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我們表現出一定的戒心很是正常,如果我們麵對她們的親近隻一味的表現出迎合,那反而才是怪事。
我說道:“今天找我有什麼事麼?”她不好意思地看著我說道:“那個,禇紅死後我一直好害怕,就感覺害死她的那個人也在盯著我不放。我想了想,你們既然能夠救得了禇紅,能不能也幫幫我?”我淡淡地看著她的表演,沒有說話,她接著說道:“朱哥,我知道你們都是有本事的人,就幫幫我吧,好嗎?”
今天的戴菲兒與平日相比完全是兩個人,那份淡雅與從容不見了,我輕輕說道:“別著急,慢慢說,你說誰一直在盯著你?”她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和禇紅的關係最好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害禇紅,他既然能殺禇紅,也會殺了我。”我笑了:“難道你和禇紅知道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麼?”
她抬起頭說道:“或許吧,她臨死的前一天,對了就是請你們吃飯的那天,她確實告訴了我一個秘密,我懷疑就是因為這個秘密她才送命的。”我心裏暗自發笑,我倒在聽聽她的秘密,看看她能編出什麼樣的故事來。
她繼續說道:“那天晚上大概已經快十一點了,禇紅過來找我,她說她遇到一個奇怪的客人。”她開始陷入了沉思,象是在對那天發生的事情展開回憶。
她說道:“那晚禇紅和平時一樣,在‘嘉年華’推銷酒水,到了一個包房,裏麵坐著四五個男人,禇紅奇怪,男人一般到了那種地方,很少有不叫小姐的,幾個男人這樣坐著,她感覺很不尋常,但是這畢竟不關她的事,於是她便笑眯眯地他們推銷酒水。幾個男人見她進了房間,便不再說話,隨便去點了一些便催促她離開了。”
“當她把客人點的酒送過來的,再次推開門的時候,正好聽到一句‘我洛江怕過誰?大不了把他們全殺了。’聽到這裏,她被嚇了一跳,手上的酒杯也從盤子裏掉到了地上,砸出了聲響。她忙將酒水放下,重新拿來幾支酒杯,給他們倒上了酒。她說,那時候這幾個男人看他的眼睛就象把鋼刀,恨不得把她給剁了。之後,她再也不敢進近這個包房。”
我沒想到洛江的名字會從她的嘴裏冒出來,我突然有些迷糊了,她如果要編故事也用不著編個這麼離譜的。我看到影子他們此時的目光也轉向了她,我苦笑著,他們也太不淡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