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人被秋宇和彭輝這麼肆無忌憚的盯著,兩個女人和眼鏡男馬上便拘謹了起來,隻有年輕的男子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不過,與剛開始那種囂張的感覺比起來,氣場上算是弱了很多。這也不奇怪,不認識彭輝的人,第一次見到這種長得五大三粗、殺氣十足像個黑煞神一般的人盯著自己,心裏都會有些打鼓。幾人也一樣,剛才進來還有點興師問罪的那種感覺立馬拋到了九霄雲外。
見無人出聲,眼鏡男小心的說道:“彭隊長,你好,我們是武德才的兒女,想來問問我父親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出事?出什麼事?武德才是誰?”彭輝裝作不知,又轉頭問了問旁邊的秋宇:“你知道嗎?”
秋宇搖頭,心裏卻在冷笑。
“額……我們也就是來隨便問問,既然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眼鏡男居然說了這麼一句便站起來拉了拉幾人,準備離開這裏。幾人互相望了望,也站了起來,一副想開溜的樣子。
換做以前,走就走了,但今天不一樣,秋宇跟彭輝碰了個頭之後,都覺得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還想乘此機會敲打敲打幾人,摸點情況出來。
“等等……”彭輝依然這麼大刺刺的坐在座位上,冷冷說道:“幾位難得來一趟,什麼也不問就走了,這一來一去的也不閑麻煩。再說了,我們這裏又不是公共廁所,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幾位還是坐下來,咱們好好聊聊。”最後兩個字,彭輝說得很緩慢。幾人剛站起來,聽到彭輝這話,明顯有些緊張,想了想,隻好又乖乖的坐了回去。
“嗬嗬……”幾人覺得無話可說,又不敢看彭輝,隻好低著頭尷尬的笑了笑。
彭輝和秋宇交換了個眼色,決定趁熱打鐵。
“誰安排你們來公安機關打聽情況的,很牛逼啊你們。從來隻有我找別人的,今天老子算是開了眼,居然還有人反過來找我。”彭輝一支手拍著桌子,聲音越說越大。
幾人被彭輝嚇了一大跳。其實,別說幾人都是普通老百姓,就是那些犯罪嫌疑人,很多抵死不交代犯罪行為的,一遇到彭輝來審,沒幾下就什麼都說了。不是說他有多高的專業審訊技巧,而是他身上有一股匪氣,對待普通群眾的時候,也許還收斂了一些,但麵對犯罪份子的時候,這匪氣更是尤其的重。
當今這社會,以暴製暴已經遭到了強烈的遏製,那種哪家孩子不睡覺,隻要說一句“警察來了”就乖乖睡覺的時代已經一去不複返。現在的普通老百姓,不怕警察,隻怕混混。因為,警察不會動手打人,但是混混會,不但會動手,還會舞刀弄棒。
彭輝從長相到說話做事的風格,都很有一股匪氣。私下大家也經常調侃,這家夥要是不當警察,去幹黑社會,應該更有發展前途。不過,這也就是開玩笑大家說著玩而已,其實真正了解彭輝的人都知道,他的內心,遠不像自己的外表,而是充滿著正義,充滿著嫉惡如仇。
如今,彭輝渾身匪氣一露,幾人立馬就焉了。
“其實今天是我媽大清早的接了個公安局的電話,問他是不是武德才的愛人。而我父親也確實昨天出門到現在也沒回去,電話也聯係不上,所以才過來隨便問問。”眼鏡男趕緊解釋道。
“哦。”彭輝不露聲色,繼續問道:“就這樣?你們不是要見負責人嗎?我就是,怎麼我一來你們反而要走了?難道是不相信我們公安機關?還是不相信我啊?”
“不是不是,不是那個意思,剛才你們也說了沒什麼事,既然沒事的話我們就回去了,有事你們肯定會通知我們的,是吧!我們回去等消息就可以了。”眼鏡男有些慌了,努力解釋道。
“是這樣的嗎?跟你說實話吧,我現在很懷疑你們來公安機關不是了解情況,而是來打探情況的,有必要對你們調查調查,現在,請你們配合。”彭輝直視著幾人,很是嚴厲的說道,完全沒管自己說的了解和打探又有多大區別。
秋宇坐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
沒等對方解釋,彭輝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沒多大會兒,便進來了幾名刑警,不容分說,將幾人分別請到了不同的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帶幾人去問話的民警陸續過來彙報了情況。
情況與彭輝和秋宇想的差不多,確實是苗紅英讓幾人來公安機關打聽情況的。苗紅英本人也到了鹿城,就在女婿開的福來賓館裏。今天來的幾人,眼鏡男叫劉正明,是武德才的女婿,那個30來歲的女人,就是武德才的女兒武麗娜。另外兩個,男的是武德才的兒子武誌傑,女的是武誌傑的媳婦魯麗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