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武德才退休回到了老家,苗紅英也跟著搬了回去。但是,據熟悉武德才夫婦的人反應,苗紅英在外麵應該是有個男人,但是不住在金牛鎮,具體那個男人是誰?幹什麼的?住在哪?無人知道。
苗紅英家有一輛微型車,平常很少用,武德才不會開車,隻有苗紅英會。每次武德才回老家,隻有坐當地一天一班的客車,到半路下車走回去。而那趟班車,早上七點半發車,要到下午三點才返回,因此,武德才來回一趟最少也要一個白天的時間。苗紅英極少跟他回去,周圍的鄰居也發現了一個規律,每當武德才一回老家,她就會開車離開,說是去冒進進貨,要到下午才回來。不過,每次回來也確實是拉著貨的。這些情況,周圍的很多人可以證實。
就為這些事情,他們兩口子還經常吵架,不過都是窩在家裏門關起來吵,從來沒有鬧到街上。偶爾有的時候還見武德才身上有傷,用紗布包著,但是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說。
金牛鎮有一家賣米餅的店,店主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老婆得病死得早,家裏孩子都在外打工。有一天去冒進買食材的時候,剛好看見苗紅英的車停在附近,便打算搭她的便車回去。雖然認識,但他沒有苗紅英的電話號碼,就在附近瞎轉悠,等著苗紅英回來開車。
逛著逛著,他突然看見苗紅英和一個男人一前一後的從一個賓館裏出來。發現了這個秘密之後,他不敢再坐她的車,趕緊躲開了。兩人在賓館門口分開後,苗紅英便自己開車回去了。
這件事,他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看見警察找上了門,問的又是苗紅英的情況,他覺得事情嚴重才說了出來。這個人很老實,而且應該是對苗紅英有那麼點意思,所以把那天看到的事情一直悶在了心裏。
按照此人的說法,那個男人他當時匆匆看了一眼,也沒注意長得什麼樣,隻是覺得穿著打扮很不錯,應該是城裏人的樣子,不像住在鄉鎮的那種。年紀看不出來,但感覺應該也差不多就四十歲左右。
之後,杞興宏幾人回來的路上順便去了一趟此人說的那個地方,並找到了那個賓館,卻也沒查出什麼情況,更沒有發現苗紅英的住宿登記。但從與他的接觸來看,此人說的應該屬實。
“看來這個苗紅英還真不簡單啊!”錢治國聽完彙報後,緩緩說道:“老彭,小秋,你們看接下來怎麼辦?”
“老錢,我跟小秋之前就商量過,等他們冒進的情況回來以後,再做打算,順便也想看看苗紅英的家人來探聽情況,偷雞不成蝕把米是什麼反應?但根據監視福來賓館的人發回的情況來看,劉正明幾人回去後,苗紅英跟幾人在賓館旁邊吃了個飯,便一個人回房間了。武誌傑和媳婦也沒回去,就在賓館呆著,應該暫時不會有什麼情況反應。”彭輝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目前苗紅英的情況我們還沒徹底摸清,還不利於接觸她,我打算明天再繼續觀察苗紅英,順便從外圍好好摸摸她的底,你們看怎麼樣?”
錢治國和彭輝關係很不一般,在自己人麵前,彭輝從來直接稱呼他老錢。
“彭隊,我想明天一早直接通知家屬,包括苗紅英。”秋宇突然說道。
聽到這話,兩人愣了愣,認真的看著秋宇,沒有出聲。
“我通知他們,特別是苗紅英,是讓他們直接來辨認武德才的屍體,而不是傳喚她來接受調查。”秋宇看著兩人,自顧說道:“這樣做,有幾個好處:第一,我們用這種方式來接觸苗紅英,在當前是最佳的辦法,先看看苗紅英是個什麼反應,對我們下步工作的開展有很大的好處。”
“第二,就這個案子目前的情況來說,也必須通知家屬來辨認屍體了。畢竟屍體一天不解剖,我們一天不能明確死因,也就隻能在外圍瞎摸。一旦死因確定,我們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至少,沒那麼盲目。要是其他案子,我早就解剖了。但這個案子有它的特殊性,家屬有嫌疑,所以一直拖到現在。但是,我們現在拖不了了,必須盡快解剖。”
“第三,也是最大的好處,不管苗紅英對我們公安機關的情況了解多少,對這件事的事後處理以及如何應對公安機關做了多周密的思考和安排,我們這樣做,都將會突然打亂她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