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吃過晚飯,專案組眾人立即來到了現場。
現場外圍早已被東山派出所民警用警戒帶隔離了起來。整個校園裏靜悄悄的,操場上亮著幾盞不明不暗的燈光,有些昏暗。
東山小學就在派出所的對麵,大門對著大門,隔著一條街。被盜的保險櫃,就放在東山小學的財務室。財務室,就在校園裏最好的一幢教學樓二樓中間。這幢最好的教學樓,處在整個學校的最西南角,離派出所的直線距離,大概有三百米左右。
秋宇等人站在警戒帶外麵大致觀察了一下。雖然學校離派出所非常近,但近些年政府支持力度不錯,政策也很好,學校的硬件環境有了很大改善,再加上小學和中學就建在了一起,整個校園裏的範圍真的很大。因此,就算在校園裏把保險櫃撬得再響,人在派出所裏也絕對不可能聽得到。
所長者立華站在秋宇旁邊,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唉,就在我們眼皮底下幹了這麼大一件案子出來,我們居然什麼也不知道,丟人丟到家了。”
秋宇用手裏的強光電筒四下照亮著,嘴裏回答道:“老者,別這麼說,現場離派出所的這段距離,就算不睡覺也絕對不會聽到的,先別自責,帶我到處看看再說。”
說完,秋宇率先挎進了警戒帶隔離的區域內。
這幢教學樓的南邊,就是東山鄉的主街道,北邊是一個很大的操場。操場北側有院牆,院牆上有一道很大的鐵網雙開門,大門關閉著。
秋宇站在操場上,用電筒往教學樓上四處照了照。
財務室所在的這幢教學樓有六層,每層樓都是正中間的三間作為教師辦公室使用,兩側全都是教室。隻有二樓正中間的這一間辦公室最顯眼,門上貼了一個門牌,印著鬥大的“財務室”三個醒目的大字,窗子上也都用很粗的鋼筋做了防盜欄。用電筒往上一照,那個印著“財務室”的門牌經過反光,更加的明顯。
秋宇不由得苦笑起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沒有急著上樓,眾人在操場上四處轉了轉,又來到那道大門前。大門上掛著兩把大鐵鏈鎖,鐵鏈已經被破壞了,丟在門旁邊。隔著大門,秋宇用電筒照了照外麵,發現是一些農田,兩個保險櫃,就躺在大門外麵不遠處的農田裏。
所長者立華站在秋宇和錢誌國中間,指著保險櫃說道:“那兩個就是原來放在財務室的保險櫃,被盜的三十萬,就在其中一個保險櫃裏。早上接到報警以後,我們馬上將現場保護了起來,整個現場,保留著我們到達後最原始的姿態。”
眾人隔著大門看著門外的情況,錢治國對秋宇問道:“現場你打算什麼時候搞,不行就明早天亮以後吧!今晚你們幾個搞痕跡的先休息,偵查和情報的我準備馬上就安排工作下去,連夜先摸清楚初步情況。”
聽到這話,秋宇笑了笑,淡淡說道:“錢副,你也太照顧我了,你們熬夜幹活,我們搞痕跡的去睡大覺,這個覺怕也睡不踏實吧!”說完,看了看身後的劉遠飛和張大鵬,繼續說道:“我們今晚連夜勘查,這鬼天氣,要是半夜下雨,現場就廢了。再說,有時候晚上看現場條件更好,比如這種時候。”
說完,秋宇率先向保險櫃的方向走去,劉遠飛和張大鵬拎著勘查箱、照相機和光源,連忙跟了過去。
錢治國見此,轉頭對身後的何強副隊長說道:“你安排人手下去,先把第一手材料拿出來,完了以後你根據情況安排,能做的工作就在今晚繼續做,不能做的就先休息,明早八點,所裏開會。”說完,朝秋宇走了過去,嘴裏自顧說道:“我先跟他們搞現場,有什麼情況電話聯係......”
案發後第二天,早上八點,東山派出所會議室。
刑偵大隊所有參案人員和派出所所有民警都已經坐在了這裏,人人都是一臉的疲憊之色。
錢治國喝了口茶,又掏出煙散了一圈,自己點上一支猛抽了兩口,說道:“人都齊了,昨晚大家基本都沒睡,很辛苦,都是為了破案,過多的話我也懶得說,直接開始彙總。”說完,看向所長者立華,繼續說道:“老者,你先把接案的情況說一下。”
者立華翻開早已準備好的筆記本,邊看邊說道:“我先彙報一下接案的情況。昨天早上九點四十左右,東山小學的校長劉傑帶著學校的兩個財務人員直接跑到了派出所來報案,兩個財務員在學校也同樣是老師,隻不過是兼了一份財務的工作而已。這倆人一男一女,男的叫牛光偉,女的叫劉雲娥,都是東山鄉本地人。當時我正在院子裏打電話,這三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劉傑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出大事了。”
“按照幾人的說法,昨天早上大概九點左右,他們上完學生第一節課之後,劉雲娥去了教室,而牛光偉因為沒課,就打算回財務室整理發放學生扶貧款的材料,盡快交給校長審批,盡快把扶貧款發放到學生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