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的負責勘查現場,具體工作小秋負責,其他人跟著我和彭輝,盡快找到昨晚住在旁邊幾個房間的客人。情報的負責分析研判視頻和手機信息,工作量很大,大家都動作快一點。”張愛軍走後,錢治國略做思考,便做出了工作安排。
現場門口的警戒帶和路障牌已經撤走,留下了兩個穿製服的協警負責保護,這是秋宇的意思。沒辦法,這種公眾場所,為了最大限度的消除影響,隻能這樣。不過,按照秋宇的想法,門外的現場確實也沒有再繼續保護下去的必要。他需要的,是整個室內的現場得以完好的保存。
424號房間,是個普通的標準大床房,價格柒佰捌拾元一晚,對於某些人來說,並不算高,但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卻是很難以接受。在這裏住上一晚,也許就是一個月的生活開銷。
房門設在南牆的東角,是一道房卡感應門,門呈開啟狀,門鎖完好。室內就是一個較大的單間,西南角設有一個衛生間,衛生間的北側就是臥室。這裏,靠西牆正中放著一張雙人床,床頭兩側各有一組床頭櫃。床尾東側房間正中放著一個華麗的櫃子,上麵還有一台大液晶電視。櫃子的後麵,靠東牆北角放了一張圓桌,周圍放著兩個靠背椅。圓桌南側的東牆上安裝了一些衣櫃、酒櫃之類的櫃子,上麵還放著香煙和飲料。除了衛生間以外,所有地麵上還鋪著厚厚的地毯。整個房間,高貴而奢華。
雖然是大白天,但房間裏的窗簾關得很緊密,顯得很昏暗。奢華的房間內,到處都是濕漉漉的,又給人一種極不協調的感覺。再加上那張大床上,一具渾身赤裸,鮮血淋淋的女屍,更是讓人覺得異常的詭異。
秋宇不允許任何人開燈,自己帶上腳套、口罩、頭罩和手套,打著強光手電率先走了進去。四下觀察了一圈之後,他才衝著門外招了招手,又自顧來到床邊,盯著床上這具一絲不掛,但身上布滿了鮮血的妖豔女屍。
屍體雙眼圓睜,嘴巴微張,臉上滿是驚恐至極的表情,仿佛在向人們訴說著死前的可怖。整個身體呈仰臥狀,在床上擺成了一個近似於“大”字的姿態。所有的血跡,來自於左胸前的一個創口。鮮血染紅了她那飽滿的胸部和平坦的小腹,順著兩側和雙腿之間淌到了床上,染在濕漉漉的床單上。原本雪白的床,由於血與水的混合,幾乎已經全被染紅。
秋宇皺著眉頭,又盯著床的四周。床邊的床頭櫃上,淩亂的堆放著幾件女式衣物,黑色胸衣的袋子垂了下來,晶瑩的水滴,正從上麵慢慢滴落。旁邊放著一個女式皮挎包,上麵也是沾滿了水跡。秋宇盯著包看了一會兒,才將它小心的拿了起來,又將拉鏈慢慢拉開。裏麵隻有幾十塊零錢、一部手機和一些女性用品,更多的,是一些避孕套。
“包裏這麼多避孕套,確實應該是個小姐吧!”張大鵬見此,皺了皺眉頭,隨口說道。
“嗯,種種跡象表明,確實是個小姐。”秋宇淡淡說道。
“哎,看上去長得還不錯,卻不好好做人,來幹這種皮肉生意。這下好了,被人奸殺,年紀輕輕就死成了這樣,真是活該。”馬蘭手裏拿著個本子正在記錄,聽到這話,看了看屍體,一臉的鄙夷。或許,女人總是見不慣做這種事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