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嫌疑人連這都想到了的話,他怎麼可能還會疏忽到在現場留下那麼重要的痕跡?”錢治國聞言,也開始心生疑惑。想了想,他又向楊明輝問道:“盛世英倫那個死者的通話情況,你們查得怎麼樣?”
“已經將近兩個月的全部查了一遍,涉及的人很複雜。有很多都是曾經被我們打擊處理過的社會閑散人員,通俗的來說,就是很多混混。還有極少的一部分,並沒有前科,而且,還涉及到某些單位的領導幹部。”楊明輝苦笑著繼續說道:“那些混混多數在我們這裏都被采集過指紋和DNA信息,如果嫌疑人真在其中的話,DNA應該早就能夠比對中。那些沒有前科的領導幹部,我們根據指示,並沒有再繼續追查下去。另外,還有一些沒有前科的普通人也都接觸了,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頓了頓,又道:“還有,疾控中心登記在冊的艾滋病和性病人員,以及我們掌握的曾經有過故意傷害、尋釁滋事之類案底的人員,也全部排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相貌特征吻合的人員。”
秋宇聞言,沉思了一會兒,才認真的說道:“我想到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大家聽聽能不能這麼做?”說完,他眼睛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見沒人吭聲,又繼續說道:“這兩起案件,既然嫌疑人都是同一個人,那我們可不可以將兩名死者的通話記錄進行一個串並。如果記錄上顯示有與這兩名死者都有過聯係的人員,就作為重點進行排查。這類人,必須采集DNA信息入庫進行比對。而沒有共同通話的這一類,咱們就作為後期篩查的重點,這個辦法,說到底,也僅僅隻有一線希望而已,不過,總比什麼都做不了要強一些。”
眾人聞言,都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就目前而言,也暫時隻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散會後,秋宇被錢治國和彭輝單獨留了下來。
“你生病請假的這幾天,小河邊村死了兩個男人那起案子,已經徹底查清楚了。”彭輝緩緩說道。
秋宇一聽,很是興奮的問道:“那兩個男人為什麼會鬧到不死不休的局麵,是不是因為感情方麵的事情?”
兩人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彭輝才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到底真的是在瞎猜,還是本來就分析到了,怎麼什麼都瞞不過你?”
秋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真是瞎猜而已。”
彭輝又瞪了他一眼,才繼續說道:“那兩名死者當時居住的地方,還有另外兩個房間租給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在兩人死之前就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前幾天我們才將她揪了出來。這個女人就是那個徐麗,四十歲,家是鹿城區嶺崗鎮的人。據她交待,死掉的那兩個男人都很喜歡她,而且,還跟她都有那麼一腿。雖然付出了身體,但她從兩人那裏也得到了不少好處,他們認識這一年多以來,每人都在她身上都花了好幾萬。”
“我操,這女人是長得美若天仙還是貌比嫦娥啊!那兩個男人,一年的收入估計也就幾萬塊,難不成,幾乎都花在了這個女人身上?”秋宇簡直是有些無語。
彭輝苦笑了笑,淡淡說道:“這女人我倒是見過,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又不像城裏女人那樣愛保養,你說能長得有多美。不過,這女人也確實是有些過人之處。除了每天打扮得極其風騷之外,那張嘴真的是能把死人騙得從棺材裏爬起來,我感覺,簡直比那些知名主持人都能說。”他頓了頓,又道:“現場那兩名死者,就是被她那張嘴哄得雲裏霧裏的,別說是給她錢花,就算是為她去死也能做到。”
“他們確實是做到了。”秋宇隻能苦笑。
“嗯,確實如此。這兩個男人,在沒認識這個女人之前就有矛盾。自從這個女人搬到哪裏與他們一起居住之後,憑著她那三寸不爛之舌,沒多長時間就將兩個男人哄得團團轉。而這兩個老大不小的大老爺們,居然整天為了這個女人爭風吃醋。為此,兩人矛盾也是越來越深。”
“案發的頭一天,年輕一些的餘成東騎三輪車送貨回來,正好看見徐麗披頭散發的從胡明遠房裏出來,臉上還滿是潮紅。他一怒之下,當著徐麗的麵就上去與胡明遠打了起來。徐麗怕兩人鬧出人命,連哄帶騙的將餘成東騙到了自己房裏,又與他大戰了一場,才讓此事暫時消停了下來。”
“這個徐麗,我們調查下來以後,發現確實是很不簡單,鹿城區被她哄得團團轉的男人,還真有不少,而且,多數都是拋妻棄子來鹿城打工賺錢的人。案發的頭一天晚上,徐麗借口要回老家,並沒有回來居住,也不知道又去鑽了哪個男人的被窩。第二天,餘成東和胡明遠見麵之後,沒說上幾句話便爭吵了起來。過後,餘成東給徐麗打了電話,表示自己已經忍無可忍,必須要與對方做個徹底的了斷。在電話裏,他就表露出了想與胡明遠同歸於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