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宇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之後,他們按照事先預定的計劃,將車子駛到了郊外那片菜地附近,又將保險櫃搬到了菜地內的草垛後麵,開始使用蠻力進行撬壓。這些人雖然對怎麼樣撬保險櫃並不專業,但最終也還是被他們得逞了。將櫃內的首飾拿出來之後,他們便逃離了現場。”
“開鎖人?A型鎖?”何強皺著眉頭問道:“我記得,大概是在半年前,東山小學那起保險櫃被盜的案子,好像也聽到過這兩個詞。”
聽到這話,秋宇也皺起了眉頭,一臉凝重的說道:“沒錯,那起案子是在今年的四月份,當時的作案手法跟這起很像。同樣是有一個開鎖人用專業技術打開入口的A型鎖,進入室內,再將保險櫃抬到外麵方便逃跑的地方才實施撬壓。而那起案子,當時已經破了,三名犯罪嫌疑人全部到案,可惜,最終卻逃了一個。逃了的那個,恰好還是那個開鎖人。”
“當時組織了大量的搜捕,卻一直沒有抓獲。”何強也是一臉的凝重:“會不會,是這狗 日的養好傷之後又回來了?”
“這很難說,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秋宇皺著眉頭說道:“當年那起案子,我記得逃跑的僅僅隻是那個開鎖人,另外那個專門撬保險櫃的高手已經被判了刑,現在應該還蹲在班房裏。而剛好,這起案子無論是從計劃還是前期的作案都非常專業,隻有撬保險櫃這一個環節,一看就是新手作案。如果是這個開鎖人回來計劃了這一切,又招攬了幾個普通的社會閑散人員來參與,到也是極其的吻合。”
“媽的,要真是這狗日的,咱們老賬新賬一起算。”何強恨得牙癢,當年這家夥逃跑了之後,可是牽連了不少人受到處分,他自己同樣沒能幸免。
“這也隻是猜測而已,可能性確實有,但我認為不大。畢竟,他在這裏可是吃到了不少苦頭,換做是一般的人,就算要重出江湖,也不會選擇在這裏,應該會換個別的城市。”秋宇苦笑著說道。
“叮鈴鈴……”楊明輝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趕緊接了起來,這裏是會場,他邊接邊朝會議室外走去,剛走到門口,他便轉過身,一臉興奮的衝何強說道:“何隊,人到手了。”
聽到這話,會場內的眾人都激動不已。
“太好了,幾個?”何強幾乎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隻有一個。”楊明輝掛斷電話,激動的說道。
“行,散會,除了技術這邊的,其他人全部跟我過去柳銘居。”何強說著,便大步走了出去,其餘人員跟在他身後,小跑了出去。
會議室裏隻剩下了秋宇、張大鵬和劉遠飛三人,聽到嫌疑人被抓,他們也挺高興,興奮的閑聊了一會兒才回到了各自的辦公室。
何強帶著七八名刑警,心急火燎的趕到了柳銘居小區。那名被抓獲的嫌疑人已經被戴上了手銬,低垂著腦袋坐在一輛極其普通的越野車後排座位上,左右兩側各有一名刑警看守。之前守候在這裏的刑警,見何強到了,小跑著過來彙報情況。聽完彙報,何強那張原本興奮異常的臉上,漸漸被陰霾籠罩。
他直接鑽進了那輛控製著嫌疑人的車裏,上下打量了那人幾眼,才陰沉著臉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
那人穿著件白襯衣,體型微胖,還是個禿頂,年紀大概近五十歲,一臉的老實樣。他臉色通紅,聽到這話,急不可耐的說道:“警察同誌,我……我真沒幹什麼壞事,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我沒問你這個,你是幹什麼的?”聽到這話,又見到此人這幅模樣,何強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語氣便也緩和了不少,問道:“那邊那輛微型車是不是你的?”
“警察同誌,你們真的搞錯了,我是個幫酒店拉貨的,那輛車也確實是我的,車牌照是21655。我就住在這個小區裏,真沒犯事,真沒犯事啊!”那人說話如同打機槍一樣,急得都快要哭了出來。
“那你這車是怎麼回事?”何強又皺著眉頭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我家就在這,這車晚上都停在這裏。”那人一臉委屈的說道:“我才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呢?我下樓來,剛打開車門坐上車,便被你們給抓了起來,簡直是莫名其妙。”
何強聞言,不由得楞住了,他猶豫了一會兒,又讓看守此人的兩名警察給他的手銬解開,才嚴厲的說道:“我們是區公安局刑警隊的,你也別問到底出了什麼事,總之,在這件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你必須先配合我們調查。隻要查清楚跟你真是沒有關係,咱們絕對不會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