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來說。”薛蓉蓉眼中隱隱露出痛苦之色,卻很是堅定的說道。
高飛看了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深深的歎了口氣,便低下了頭,不再說道。
“肖俊的家在明城,是一個健身教練,當年,我們就是在明城認識的,準確的說,我父母沒死之前,家還在明城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認識了。他長得很帥,又是教練,體型自然更不用說,當時的我,被他迷得暈頭轉向。”薛蓉蓉想起了往事,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發了會兒呆,才又繼續說道:“我們是在我父母出事以後結的婚,婚後頭幾年,他對我也很好,我們過得還算幸福。可惜,兩三年之後,他就變了。”
“他家在明城,他的事業也在明城,而我又在鹿城,兩人都很忙,在一起的日子本就不多。漸漸的,我發現他對我越來越冷淡,除了向我伸手要錢,好像就沒有更多的事可做了。”薛蓉蓉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後怕,卻隻是淡淡的說道:“有一次,他陪我去視察一個工地。那是一個高層地產項目,由我們集團負責承建。那天天氣很熱,到處看了一圈之後,我也有些累了,便站在一幢已經建好,但還沒有做外牆和附屬設施的高樓下休息。他說想到處看看,便自顧離開了。小飛和我在那兒商量一些事情,過了一會兒,樓頂上突然發出了一陣鋼鐵碰撞的巨大響聲,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小飛一把拉進了牆角的雜物間裏,緊接著,大量的鋼管和鐵扣之類的東西,就落在了我剛才所在的那個位置,把地麵的泥土都砸得深深的凹陷了進去,要是沒有小飛,我絕對被砸死在那了。過了一會兒,他才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還抱著我安慰了半天。”
“這件事之後,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有一天,我要到外地出差,小飛恰好也在外地,我便隻能一個人去。車子上了高速以後,我一直在加速,根本用不到刹車,等我來到一段長下坡路段的時候,覺得車速太快,才去踩刹車,卻突然發現刹車根本就沒用。這個發現,把我嚇得個半死,我不停的拚命的踩刹車,車子依然沒有半點減速的跡象,反而越來越快。不過,我雖然害怕得要死,卻也沒有徹底的亂了分寸,看見路邊有那種專門設置給控製不住的汽車強行減速的匝道,我沒有任何猶豫的朝匝道裏衝了進去。”
“匝道的地麵上全是碎石,我再也控製不住方向,車子衝進去了很遠才停了下來。巨大的衝擊力,使得車子的安全氣囊都彈了出來,我受了傷,再加上極度的緊張和恐懼,暈了過去。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擔架上,被送到了醫院。”薛蓉蓉一臉痛苦的說道:“醫生告訴我,我受的隻是皮外傷,沒有大礙,不過,肚子裏的孩子卻沒有保住。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懷了孕,醫生告訴我懷孕的同時,我也失去了我的孩子。你知道嗎?當時那種感覺,簡直讓人撕心裂肺。”
“這件事對我的打擊很大,我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恢複了過來。那段時間,肖俊天天陪著我,溫言軟語的安慰我,才讓我漸漸走出了陰影。有一天,小飛突然告訴我,這兩次看似意外的事故,應該都是肖俊一手搞出來的。當時,我簡直以為小飛瘋了,怎麼能把這些事情毫無緣由的牽扯到他的身上,再說,我出事之後,他為我所做的一切,讓我怎麼能夠相信這些事情是他做的?不過,小飛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聽他詳細解釋了之後,我便開始半信半疑了。”
“小飛告訴我,工地那一次的事故,樓頂上的東西,並不是因為風大或者其他什麼意外,而是被人將捆綁建材用的鋼繩故意破壞之後才掉下來的,目的便是要砸死我,並偽造成一起意外事故。當時,肖俊剛離開了我們一會兒,便發生了這種事,雖然沒有任何人看到是他做的,但嫌疑卻非常的大。車子失控那一次,是有人對車子的刹車油管做了手腳,車子一直在慢慢的漏刹車油,直到我上了高速之後,刹車油全部漏完,才導致車輛失去了刹車。”
“這兩起表麵上看去像意外的事故,實際上都是有人故意而為。第一起事故之後,小飛就在懷疑肖俊,並暗中進行了調查。他驚訝的發現,肖俊在外麵居然早就有了別的女人,如果我真的死了,他便可以以丈夫的名義繼承蓉城集團的絕大部分財產。為了證明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想殺我,小飛讓我冒險做了一個實驗,誰知道,這個實驗,讓我徹底的寒了心。”
薛蓉蓉眼中露出一絲怨毒,冷冷說道:“當時,小飛在我身上係了一根肉眼難以發現的安全繩子,讓我晚上約肖俊在集團樓頂的天台賞月。那天晚上的月色簡直美極了,我假意依偎在他的懷裏,慢慢來到了天台邊的護欄處,並裝作陶醉的樣子,主動爬上了護欄。我爬上去剛剛站穩,身後便被人猛的推了一把,我急忙轉過身,就看到了讓我永遠難以忘記的一幕。那個我曾經深愛的男人,想跟他廝守終生的男人,臉上居然掛滿了陰狠和惡毒的冷笑,看著我這麼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