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薛蓉蓉心跳加劇,感覺幸福到了極點,她突然抬起頭來,含情脈脈的看著秋宇,柔聲的說道:“小宇,聽到你這話,我就算現在馬上就死,也覺得值得了。”
秋宇一臉的錯愕,有些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居然一臉的春意瑩然。雖然早已知道她對自己的心意,但實在是搞不懂她怎麼會這樣。突然,他老臉一紅,抓了抓頭,很是尷尬的說道:“呃……薛老板,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以後,是不是說了什麼?”他頓了頓,又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如果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這幾天心情不好,說的話,做的事可能有些欠妥,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薛蓉蓉聞言,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無比,差點沒背過氣去。原來,搞了半天,他根本不記得昨天晚上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或許,對於他來說,那僅僅隻是酒後的一場夢而已,夢中與他在一起的女子,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他心愛的妻子。她再也忍不住,眼淚大滴大滴的流了下來。
見她這樣,秋宇嚇了一跳,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想解釋一下,又不知道該從何解釋,隻能手足無措的坐在那裏。
薛蓉蓉並不是那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流了一陣眼淚,便也想通了不少。畢竟,是她一廂情願的喜歡人家,又趁著他人事不省的機會前去陪伴,最後被他大醉之下當做了心愛的女人。不管怎麼樣,雖然是被當做了別人,但她終歸是自願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圓了自己的心願。
想通了這些,薛蓉蓉也不再那麼的難過了,雖然時光短暫,但至少,她想要得到的,終歸是得到了。擦了擦眼淚,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苦笑了笑,柔聲說道:“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了大鵬的一些往事,有些控製不住自己,讓你見笑了。”
秋宇如此聰明的一個人,聽到這話,雖然覺得薛蓉蓉隻不過是在圓場而已,但他也絕不可能再去刨根問底,隻能順著她的意思,點了點頭,有些尷尬的說道:“別這麼說,你的心情,我很明白。”他頓了頓,又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還有很多事要做。”
“等等,先把藥換了再走。”薛蓉蓉一臉關切的說道:“你身上的傷口又流血了,染得床上到處都是,這位是我們集團聘請的私人醫生,醫術很不錯,我專門請她過來給你換藥的。”
“哦,還有這種待遇,實在是太感謝了。”秋宇說著,在醫生旁邊坐了下來,也沒矯情,便開始脫衣服。見自己衣服穿得好好的,也沒有血跡滲透出來,他突然有些奇怪,疑惑的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傷口又流血了,還染得床上到處都是?我這衣服穿得好好的,外麵應該看不到才對啊!”
薛蓉蓉一驚,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那個……高飛今早怕你出什麼意外,進去看你的時候發現的,他告訴了我,我才安排醫生過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秋宇點了點頭,疼得齜牙咧嘴的脫下了衣服。
他的雙手和前胸,被紗布裹得緊緊的,原本潔白的紗布,很多地方已經侵滿了血跡。醫生看了他一眼,戴上手套,二話沒說,拿起剪刀便將這些染紅了的紗布剪開,手腳麻利的拆了下來,露出血跡斑斑的皮膚。
沒多久,所有的紗布都被拆了下來,秋宇雙手、前胸和前腹部,露出了近二十來條猙獰而可怖的傷口。這些傷口已經被縫合了起來,正漸漸的結痂,像一隻隻巨大的蜈蚣一樣爬在他的身上。但雙手和前腰位置的幾個地方,創口再次被震裂了,正往外緩緩的冒著鮮血。薛蓉蓉站在他的麵前,見他居然傷成了這個樣子,嚇得目瞪口呆。
“小夥子,傷得不輕啊!”那醫生白了他一眼,毫無表情的說道:“明明受了這麼重的傷,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在床上好好的躺著,一天到晚瞎跑,還喝酒,是想找死麼?”她頓了頓,又道:“這些傷雖然都不致命,但傷口太多,有的還深達皮下,再像這樣崩裂幾次,導致傷口感染,你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所以,最近這一個月的時間,一定要好好休息,劇烈的運動要絕對禁止,更不能有房事。”
薛蓉蓉就站在旁邊,聽到這話,臉紅到了耳根,還好沒人注意。秋宇聞言,也隻能苦笑。
那醫生一邊從藥箱裏拿著東西,一邊說道:“我說的這些,你最好牢牢的記住,千萬別不當回事,否則,當心你的小命。”她手中拿著針,穿好了線,又在秋宇的傷口上塗抹著藥水,疼得秋宇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