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能使鬼推磨,真的麼?”秋宇冷冷一笑,淡淡說道:“你現在已經成為了階下囚,我倒是要看看,你這隻又有錢又有勢的狗,能不能把自己給弄出去。”
“媽的,再讓你嘚瑟兩天你就知道了。”李燕惱怒的說道:“說起狗,難道你們警察就不是麼?你們同樣不過是政府養的看門狗而已,政府讓你們咬誰,你就咬誰,少在這給我自命清高。”
“你再給我說一遍?”何強再也聽不下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指著他厲聲嗬斥道。
“我說的難道有錯麼?你們就是狗,還是那種窮得吃不飽穿不暖的狗。”李燕冷笑著說道。
秋宇臉上青經暴露,二話不說走了過去,抬手又是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臉上。李燕本以為換了個人過來,秋宇有所顧忌,便不敢再動手,誰知道,他居然還敢傷人。這一耳光下來,打得他暈頭轉向,半天沒回過神來。
“這一巴掌,回敬你剛才的滿嘴噴糞。”秋宇嘴裏說著話,手卻不停,李燕剛剛回過神來,第二下又重重的打了過來。
“這一巴掌,我帶當年那個被你強 奸的小女孩送給你。”秋宇咬著牙,眼中冒著凶光,狠狠的說道。李燕發出一聲慘呼,眼中充滿了驚恐。
“這一巴掌,帶我死去的兄弟送給你。”秋宇說著,更重的一記耳光正正的打在了他的左臉上。李燕連慘嚎聲都沒發出,又暈了過去。
何強站在原地,眼神複雜的看著秋宇,心裏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心酸。
見李燕又暈了過去,秋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朝門外走去。來到門口,他連頭都沒回,便冷冷說道:“強哥,現在的證據已經足夠刑拘,暫時不用審了,你叫上杞哥,先把他關進去再說。”說完,打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下午六點,秋宇在醫院的食堂匆匆吃了些飯,便陪在了趙麗玲身邊。素麵朝天,臉上毫無血色的她,如同童話故事裏的睡美人一般,依然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秋宇像往常一樣坐在她的身邊,拉著她柔弱無骨的手臂,一邊和她小聲的說著話,一邊給她身體的各個穴位做著按摩。近一個小時之後,他又端了盆熱水,拿了塊毛巾,小心的幫她擦洗著身體。
“小玲,你已經沉睡了太久,什麼時候才能醒來陪著我。”秋宇看著趙麗玲,思潮起伏,忍不住朝她額頭深深的吻了下去。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深情的看著她,愛憐的撫摸著她那美麗卻蒼白的麵頰。良久之後,他才一轉身出了病房。
“好長時間沒見,約你過來吃個便飯也不賞光,是不是想疏遠我們。”秋宇來到蓉誠集團,剛剛坐下,薛蓉蓉便遞過一杯香茗,巧笑嫣然的說道。
“哪有,最近挺忙的,也沒時間過來。”秋宇尷尬的笑了笑,淡淡說道。
薛蓉蓉點了點頭,微笑道:“這到不是說謊,我也聽說,你最近可是大手筆啊!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抓了幾百號人,連東英幫和鹿城幫都被你連根拔起,實在是太霸氣了。”
秋宇聞言,苦笑了笑,無奈的說道:“連根拔起,談何容易。隻要有人存在的地方,就有犯罪,就有不平等,就有弱肉強食,我隻不過是暫時穩定了一些這種局麵而已。東英幫和鹿城幫的主要成員是抓了不少,但用不了幾年,新的東英幫和鹿城幫就會崛起,新的老大又會出來為禍一方,這是永遠無法根除的循環。”
“你也別這麼悲觀,至少,你做了自己該做的事,也為咱們鹿城的老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做了很大的貢獻。”
“也許吧!其實,有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
“怎麼會呢?他們都是些無惡不作的敗類,你抓了他們,當然是做的好事,又怎麼會錯?”薛蓉蓉美目盯著他,巧笑嫣然的說道。
秋宇苦笑了笑,突然長歎了口氣,淡淡說道:“在別人眼裏,這些人是為禍一方,無惡不作的惡棍。但在他們妻子、父母、兒女、兄弟、朋友的眼中,卻絕不是這樣。抓了他們,確實是維護了絕大多數人的利益,但卻又傷害了他們的家人和朋友,從這一個角度來看,你覺得我做對了麼?”
聽到這話,薛蓉蓉一臉的不可置信,完全不明白秋宇怎麼突然會這麼傷感。
“這段時間,我做了很多以前連想都不會去想,更絕對不會去做的事,有時候回過頭想想,真的有些後悔,但我又控製不了自己。或許,用不了多久,連我自己都會不認識自己。”秋宇長歎了口氣,眼神有些空洞,喃喃自語道:“經曆了這麼多事,我真的覺得很累,但是,我的事情還沒做完,根本不可能停下來。不過,我相信,應該快了,等該做的都做了,該了的都了了,我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過下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