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李凡懂了封正的意思，天道善妒，一切不屬於大道之中的東西到了最後都沒有好下場，天庭這種早就消失了的存在，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天道都不能讓他存在下去。
之所以現在蜃樓還能這麼活蹦亂跳，是因為天道還沒注意到他，一但注意到，肯定讓他不好過。
自古以來，天道最為扯皮，不好琢磨，估計蜃樓肯定是做了什麼措施才能讓天道不注意自己，但是封正猜測，天道豈是那麼好欺騙，想要得到一些條件，那絕對就會放棄一些條件，或許蜃樓不敢接近自己所創造的幻境地麵就是這個道理，那上麵肯定有動手腳，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那你現在是啥意思？”李凡朝著封正問了一句。
“你是啥意思我就是啥意思”。封正笑了一聲道。
說罷，李凡先是要找到蜃樓所忌憚的，這件事他覺得還是他和封正兩人來完成就好，因為這事比較危險，直到現在，華萱他們也沒有真正脫離蜃樓的控製，隻有等羅林把身體給送過來，靈魄合一才能算那麼一回事兒。
至於萬天兵，雖然有他和王青誌這件事會變得容易很多，可現在還是把他們留在華萱他們身邊更加的穩妥。
李凡一邊走著突然想到了一個比較嚴重的事情，“封正，蜃樓所忌憚的東西是每一片土地都有麼？這裏這麼多的幻境，萬一我們找錯了，那就不是那麼好玩了，你說呢？”
“放心吧，肯定是每一片土地都有，不然蜃樓早就追蹤到我們了。”封正說道。
“你說這蜃樓是不是啥，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弄成的這些幻境，為什麼地麵有所忌憚，這裏可全都是普通人，他控製了製空權也沒辦法用啊？”李凡有些好奇的問道。
“那可能不是，或許是他與天道有所交換，天道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沒有大白於天下，那天道就不會管他，萬一大白於天下了，這裏麵的勾勾道道又豈是那麼好說，天道肯定第一個就收拾他。”封正緩緩猜測道，聽他的語氣應該是對於天道有一定的了解。
李凡心裏這時有冒出來了一個疑惑，為什麼封正對於天道這麼了解，而且還對於天庭那麼不屑，仿佛天庭在上古年間就是一個普通的勢力一樣，他這麼牛逼怎麼還會在鎮妖塔裏當器靈？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封正從來不敢真正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哪怕是真正遇見危險的時候，仿佛一直都在忌憚著什麼，又仿佛有什麼力量限製著他，每一次封正出手都是在秘境，或者特別的空間裏麵，上次的妖聖空間，這次的蜃樓幻境，一切似乎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封正啊，封正，你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讓我覺得忌憚，但又一直幫助著我。”李凡在心裏暗暗的說道，其實到了如今，他的心裏已經有些猜測，隻是不知道能不能成立，按照封正所表現出來的力量，似乎已經超越了天鏡，自己的父親李道一就算再厲害三十幾年的時間可能也就天鏡之上吧，這還是滿打滿算的結果，可能並不能真正的控製封正，那麼現在封正所做的這一切又是為了誰？又是因為什麼？
這樣想著，李凡根據封正的指揮緩緩走向了遠方，去找能讓蜃樓忌憚的地方去了，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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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大家都沒事兒吧。”萬天兵終於追上了王青誌一行人，著急的問道。
“沒事兒，嗬嗬，你怎麼樣了？”王青誌應了一聲說道。
“差點就被蜃樓給消滅了，還好，還好——”萬天兵緩了一口氣說道。
眾人都在議論紛紛著，這讓敏感的萬天兵感覺到了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對勁，於是他笑嗬嗬的說道。“對了，李凡不是早我一步回來呢？他現在在哪？”
“沒呀？他沒回來。”說這話的是陸鳴，此時他也一臉的茫然。
“怎麼會呢？我明明看見他是往的這邊走。”萬天兵喃喃自語道，說完之後雙手迅速的一劃拉，直接畫出了兩道符文，攻擊向萬青誌，一下就把王青誌的身體打出了兩個洞，但是出乎意料的，洞裏並沒有血液流出，有的隻是一股股青色的氣體。
“為，為什麼？”王青誌不解道，隨即眾人也是一臉的茫然，不知道為什麼萬天兵突然就出手了。
“嗬嗬，還要和我裝——你們都是被蜃樓已經同化了的存在吧？”萬天兵後退了兩步，手裏迅速變換手印，一道道符文施展開來，一時間漫天的金光飛舞。
“嘭——嘭——”
“嘩——”陸鳴抬手發出一道黑光，光芒一閃，萬天兵身前的空間寸寸破裂，隻差一點就將他的身體給流放到虛無裏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