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往往有許多人不知所措,無關於強大與弱小,隻是單純的人性,因為人,天生就是恐懼黑暗的啊——天生就在黑夜裏睡覺,誰都會做噩夢——
“噗——噗——”刀入體之聲,前麵的敵人倒下了,宋缺的腳步並沒有停下,他身後的二號與李凡也自然沒有停下。
前麵阻攔的敵人太多了,他們必須要在十分短的時間內達到目的地,不然就再也沒有機會。
“你的臨字決好使麼?”宋缺問到。
“好使。”即使是在湖水裏,即使是在湖水的地下,李凡仍然可以說出這句話。
“那你們先走,我留下來對付那家夥。”宋缺說道。
“好,小心。”李凡說道,這就是戰友兄弟之間的默契的,從來不用多餘的解釋。
二號與隨著李凡一起過去了,黑暗中有一道人影想阻攔,可是卻被宋缺攔下來了。
“蓬——襠——叮——”空氣中有火花冒出來,一點,一點,又消散,無形的氣機最為致命,看不見的敵人最危險。
宋缺身前是一個男人,一個十分強大的男人,他是玉鏡中期高手,也是這所基地最強的守護者之一。
沒多說話,直接刀對掌,黑暗中的男人有一雙鐵掌,他本來就是鐵沙掌的當代傳人,江湖上傳說鐵砂掌功夫太過於粗糙,無法練到玉鏡,這是自古以來所有江湖人的認識,可這個男人打破了那個認識。
他是曾雨,江東曾家傳人,曾家有許多功夫,可是他卻選擇了鐵砂掌,這不算太高深的功夫表達了他的許多意思,比如,他不想與人掙權還是奪利,這真的是一個很苦惱的事兒,所以他打破了鐵砂掌的限製,也來到了這個地方,代價難免有些重了。
曾鐵砂的名聲在江湖上傳的很遠,宋缺還是地鏡高手的時候他就是威震江湖的一方前輩,現在能和江湖傳說級別的高手對戰宋缺也很興奮。
“呼——”斷浪刀在黑暗中劃出兩道線,看著十分清晰,哪怕這裏是黑暗所籠罩著,無數的氣旋小刀在鐵刀上盤旋,不斷上升或者下降。
曾鐵砂能夠感覺到虛空之中那一抹危險,可是他並不太在意,所有的危險都要遇見了才能夠算的上是危險,沒有遇見之前什麼危險也不能算危險。
“蓬——”鐵砂掌對上了小刀氣旋,“叮叮當當——”金屬的交碰與夾擊聲,宋缺很吃驚,對方居然把鐵砂掌這門並不算高級的武功練到了這個地步。
曾雨同樣非常吃驚,他的雙手多麼強大隻有他自己知道,不要說普通鐵器,就是當代名刀名劍也不見得能夠擊傷他的手,可這位年輕人的刀還未到,僅僅憑借著氣旋就讓自己感覺到疼痛。
他有些猜到了對麵年輕人的身份,或許他就是最近身名顯赫的武林年輕高手宋缺,雖然這個年輕人在江湖上露麵不是很多,可是他卻創造了許多的傳奇——比如,對付人魔一戰——
想著,刀已經到了他跟前,曾鐵砂沒有躲,也沒有用手硬碰刀,他雙手一拍,居然把刀給夾住了。
宋缺感到刀上傳來了一股巨力,這股巨力仿佛要將他心神震傷,讓他體內氣血好一陣翻湧。
無論他如何用力,可是刀就不能夠前進半分,不愧是成名已久的江湖前輩,傳說級別的高手,果然不同凡響,僅僅靠著自己一雙手就阻攔住了天刀。
可惜,目前為止,宋缺天刀才練了第二式,或許,今晚可以突破到第三式,因為一個強大卻沒有突破自己承受底線的對手實在是太難找了。
“嗡——嗡”斷浪刀一陣共鳴,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嗦——”宋缺將刀一橫同樣傳出一股內勁兒,這股內勁並不能夠傷到曾鐵砂,不過震開他,到是足夠了。
在曾鐵砂手麻,收手之際,一道刀氣已經朝著他砍來,從天而降,一道刀氣分化成為八道刀氣,在分化為十六道刀氣,這,已經是極限。
“蓬——”曾鐵砂後退三步,這是他從戰鬥至今唯一後退的三步,他清晰感受到十數道刀氣衝著自己而來,這每一道刀氣都充滿了刀意,這並不是單純的刀意,這是一種念,一種要打敗他的念。
“呼——”
“蓬——蓬——”曾鐵砂連續拍出兩掌,此時他的手掌之上已經火紅了一山,如同燃燒著的火焰。
他一個轉身,雙手合十在拍出“轟——”掌氣對刀意,能拚掉絕大部分刀意,但還是有一道刀砍中了曾鐵砂的肩膀。
他算到了所有刀氣刀意的來路,卻忘了除了這些,最強的還是刀本身,或者說,握刀的人。
“噗——”鮮血噴出,曾鐵砂能感覺一股刀意正隨著傷口進入到了自己體內,然後,開始肆虐——湧過經脈,讓不少經脈直接破碎,也讓其他內髒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