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跟支書說些什麼啊?”羅豔走在回家的公路上一直不痛快,忍不住了問。
“我媽跟支書開玩笑的。我也有意見啊。”卓一凡跟著豔姐快步行走的步伐說。
羅豔邊走越快了,一根刺進心裏痛快不起來,好想找人發泄憤怒說:“她沒說你,當然感覺不到我的痛苦。”
現在豔姐生氣了,她自顧自己走路。卓一凡也愛莫能助,這都怪媽和支書說的那些話,換作誰聽到都會不爽。豔姐走得好快,卓一凡小跑追上去。
在山彎水泥公路上,李朝背著茶袋從茶園裏回來,放眼看到卓一凡跟羅豔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追著走路。
“李叔,”卓一凡跑過豔姐到前麵叫上問,“你一個人采茶啊?”
“是一凡啊。我一個人采茶,采多少是多少?”李朝停下來,時不時向羅豔看上一眼。
羅豔站在一凡身旁,盯著李朝背一袋裝滿茶葉的茶葉袋,想他可憐的看了看。他這個人表現老實,其實一點不正經。我家樓前樓後被他守遍了,總想從哪兒找到我的不守婦道行為證據,看在李倩跟我好閨蜜的情況之下,所以沒有跟他記較。
“你是自己做茶吧?”卓一凡想收他的茶。
“我的茶你收嗎?”李朝試他口氣地問。
卓一凡看上豔姐,滿臉笑容說:“我當然收,你送到我那裏去吧。”
“我的茶葉做紅茶,那是最好的葉子。我這是頭茶,比二茶好多了。”李朝介紹自己的茶葉說。
“你頭茶沒采,那不是可惜了。你還可以采多少茶啊?”卓一凡看到問。
“至少幾百斤吧,羅豔比你更清楚。我一個人一天采不了多少,晚上還要去打魚。我能采多少就多少。”李朝說著麵帶苦澀。
“那好,叔。你的茶,我請人幫你采了。你能便宜一點嗎?”卓一凡想要他的茶問。
“嗬,你要采啊。那好,你給我五百塊,幾畝茶園裏的茶能采多少都歸你。”
“你真的不要啦?”羅豔突然來興趣地問。
李朝苦笑說:“我怕一共也采不到五百塊。茶葉,不采掉把茶樹都長壞了。我還發功夫去剪枝。”
“嫂子,你幫叔的茶采了吧?你采到茶賣給我,然後給叔五百塊錢。”卓一凡想出羅豔的意思。
“你的茶真的不要了,我就找人幫你采了。”羅豔開心接下說。
“要不,這樣吧。你每年給我五百塊承包費,以後每年茶歸你管理。你自己多勞多得。我一個大男人守著幾畝茶園不是個樣子。我隻管打魚好了。”李朝突然求羅豔地問。
“行,叔。你的茶園和嫂子承包下來了,每年隻給五百塊,多一塊全都不給。”卓一凡立刻替羅豔答應了。
羅豔眼珠瞪得大大的望著一凡,這是在李朝麵前不打自招了嗎?
“就這麼定了。”卓一凡跟李叔握上手說,“我們以後管理上你的茶園了。你也可以放心去打魚,或到城裏去玩。李倩,她後天回來吧。其實,李倩,她一直對我有意見。她打話跟我說過,他隻喜歡城市,不想嫁到農村。如果她不想,叔也不要勉強了。”
李朝苦著臉說:“這個你也知道。我現在不能強迫你們,在電話裏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她回來,你到我家當麵說清楚更好。我是想把女兒嫁給你。這樣以後,我想天天看到女兒和孫子都很方便。”
“你想的真周到。”羅豔佩服他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