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武成王楊曠離京出戰的日子,商帝調給他五千騎兵一萬步軍支援前線,並率文武百官親自為其送行,場麵之大,猶如當年送古勁鬆大將軍之情景。
皇後在二皇子的攙扶下來到城門外的高台上,望著密密麻麻的軍隊儀仗,神色憂慮。
“母後,今日是皇兄出征之日,為何母後臉色不好?”二皇子楊毅關切的問向皇後。
“毅兒,你皇兄此刻的情形,不亞於儲君親征的陣仗啊。”
皇後如此一說,楊毅便明白了她的話,這是代表父皇對皇兄的儲君之位已是早有定數,他雖然貴為皇後嫡子,仍不是商朝的儲君的人選。
“母後,兒臣了解,待會兒臣會親自為皇兄踐行。”
皇後欣慰的拍了拍楊毅的手背,道:“你能有這番心思,難能可貴,去吧。”
楊毅告別母親後,走向城門口,父皇早在那等著皇兄的隊伍了。
號角聲吹響,鼓聲隨之而起,震耳欲聾般的軍樂在所有人耳邊轟鳴,奏起了幾萬人心中的那股熱血。
城門裏街道的那頭,緩緩駛來一支隊伍,軍士盡著鐵甲,密密麻麻的旗幟上寫的那是大商的戰旗,一幅龍紋圖案映襯的商字,大而儒雅,盡顯商朝的仁義王權。
領頭的正是武成王楊曠,俊俏的麵龐配上一身的甲胄,更有種說不出的剛毅之氣。
隊伍在街道上緩緩而行,兩邊的百姓目光灼熱的盯著那位一馬當先的武成王,心係的是他們家中從軍的兒郎,此去,不知又能有多少人活著回來。
在百姓的目送下,楊曠領著親衛騎兵隊來到了城門口,在碩大的城門之下,百官之中唯有那麼幾個人鶴立雞群,都是熟人。
商帝,二皇子楊毅,丞相李彥,尚書令陳坤,禦林軍統領汪寧遠.......都來了。
楊曠一個翻越下馬,走著群臣讓出的路來到商帝麵前,跪地行禮道:“兒臣叩謝父皇親自相送!”
“起來吧。”商帝眼裏總有些閃爍,連忙讓楊曠起來,親自為他整理了下鎧甲,語重心長的叮囑道:“曠兒,此戰凶險萬分,切記要謹慎小心。”
“父皇別這麼說,您都縱容我在京城享樂這麼久,替您分點憂也是應該的。”楊曠笑嗬嗬的說著,又轉向陳尚書道:“尚書大人保舉,在下愧不敢當呐。”
“哪裏哪裏,殿下之才乃是古今含有,臣不過是奉公辦事罷了。倒是把陛下的愛子派往戰場,還望陛下莫怪罪。”陳坤謙恭的行禮回道。
商帝一笑了之,道:“尚書不必擔心,朕不是分不清公私之君,若是曠兒一戰功成,朕還得升你的官呢。”
三個人隨意寒暄的幾句,倒是讓身旁其他的王公貴族都暗自感慨,武成王果然深受皇帝的寵愛,這儲君之位,怕是輪不到在場的這位二皇子身上了。
二皇子楊毅見父皇說完,也上前行禮道:“臣弟預祝皇兄早日凱旋,為我大商增添榮光。”
楊曠看見楊毅也來了,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道:“二弟,你我兄弟不必拘禮,若是我活著回來,就把最愛的那個屏風送給你了。”
商帝臉上頓時毫無表情,丞相見此立刻對他說:“殿下豈可在戰前說此不吉之語,切不可滅己鬥誌。”
“哈哈哈哈,丞相說的對,我失言了。”楊曠笑嗬嗬的一筆帶過。看的眾人疑惑,這武成王究竟是真憨還是假憨,既是與龔起同門又豈會沒些城府。
“好了,時候不早了,朕會在這洛陽,等著曠兒凱旋而歸!”
商帝臉色好轉,期待的拍拍楊曠的臂膀,豪邁的說到。
“臣等恭送殿下!”
“臣等恭送殿下”
.......
皇族群臣其呼,楊曠拜別那位對自己寄予厚望的父皇後上馬前行,出城領接軍隊。
楊曠出城後遙遙望向城外搭建的高台,看到對他微笑的皇後,也回以一笑。這高台原本是為了皇帝群臣送他而建的,誰知道他的父皇直接跑去城門等著,獨留一座空台。
皇後為何沒去送他?這種疑惑隻在一瞬間便煙消雲散,他可沒空再去捉摸這位名義上的母後了。
五千騎兵,一萬步軍早已在城外恭候,就等著武成王持兵符而來。
楊曠既已出城,望見這一排排持兵帶甲之師,滿意的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父皇給予的北軍虎符,高舉於頂,揚了揚象征兵權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