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豬來到了暗香閣的一處據點,接待他的是墨羽長老。
墨羽長老雖然中年,但是說話似乎比一些老人更有威望,多半是因為他自身的能力決定了在組織中的地位。長老之中或許隻有他能代閣主職權。
“在下亥豬,求見暗香閣閣主。”亥豬似乎不滿意接待他的是墨羽,主動提出要麵見連暗香閣幾乎都沒見過的閣主,目的非常奇怪。
墨羽皺了皺眉頭,道:“閣主把大小事情差不多都交給了我和副閣主,亥豬,你我也算相識,我來跟你談難道還不夠嗎?”
“哪裏敢哪裏敢。”亥豬態度很飄忽不定,嬉皮笑臉的說著:“墨羽長老來見我自然是給足了麵子,在下也不是得寸進尺,隻是主子交給我的事情事關重大,想必墨羽長老也不太清楚其中緣由吧。”
“嗬嗬,暗香閣還有什麼是我不清楚的,亥豬,明人不說暗話,你不就是替你主子來問我們對龔起是什麼對策嗎?我完全可以跟你談。”墨羽不想讓亥豬煩勞閣主,再說閣主連自己人都不見,僅僅隻見副閣主一人,又怎麼會屈尊去見對方一個小小的幹部呢,哪怕是楊曠親自來,都不會見到閣主本人。
亥豬好生的說著:“在下從沒質疑過墨羽長老的權威,隻是茲事體大,畢竟連你都沒見過你們閣主本人,又怎麼能確切的得知他老人家的意思呢?”言下之意就是你還是不夠資格,隻不過用了委婉的修辭諷刺了一番,今天無論如何至少也得把副閣主引出來。
“你.......”墨羽長老納悶他是怎麼知道閣主不見暗香閣的人的,難道這小子早就做好了盤算,冷靜了一番道:“還是我來談吧,閣主副閣主日理萬機,你貿然去打擾也不好,何必要勞煩他們呢?”
亥豬聽到了一線希望,對方提到了毫無相關的副閣主,也就是說動了實在不行就搬出副閣主來見自己,這麼一來隻要自己強硬一些,引出副閣主不是問題了。別看亥豬平時馬馬虎虎,心思敏銳的像隻利箭,能刺破很多藏得很深的事情。
於是亥豬道:“不行,是在對不住墨羽長老,在下實在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這件事太大,沒有副閣主閣主之類的人出麵,想來是談不成了。”
墨羽沒有辦法,隻能要去請出副閣主來對付這個滑頭的小子,可是兩人還沒說話,從裏麵走出一個老者,儼然就是暗香閣的副閣主。
“副閣主,您怎麼?”墨羽吃驚的看著前者,有點奇怪,閣主不是吩咐過盡量讓自己負責嗎?難道改主意要派副閣主出麵談嗎?
亥豬也是略微吃驚,或許對方隻是在觀察自己的態度,他已經做好了和副閣主談的準備。
誰也沒想到,副閣主接下來的話讓兩人差點停止心跳,道:“亥豬,閣主他老人家希望你進去跟他談談。”
什麼?閣主親自要求的?!!!
墨羽懷疑自己聽錯了,那位閣主可是隻見副閣主一人的,從來沒見過他要求見任何人,自己人也不例外,他們都沒有機會見到的閣主,卻被亥豬撞上了機會,能夠如願以償的麵見閣主。
可是並沒有如願以償,亥豬一開始說要見閣主隻是先把籌碼太高,然後在跟墨羽周旋的時候各退一步,沒真的想過要見閣主本人,最多也就期待了一下副閣主,虧他還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閣主一時興起,倒是把他的全盤計劃盡數打亂了。
亥豬心中叫苦,推辭到:“副閣主,既然閣主不方麵又事務繁忙,在下還是不打擾了,就跟您談談吧。”
副閣主白了眼對方,沒好氣的說到:“閣主和我都閑的很,讓你進去就進去,難不成讓我八抬大轎抬你進去啊?”
慘了慘了慘了!亥豬都有一頭撞死的心,仍然不放棄的說道:“還是不打擾了,在下也隻是說說,副閣主,就您跟我談吧,要是真的打擾到閣主的清修,那才是不敬呢。”
“嗬嗬,你要是不進去,那麼什麼都不用談了,回去準備領你主子的罰吧。”副閣主幸災樂禍的說著,對上那位閣主,看你小子怎麼應對。
亥豬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自己擔下這份職責怎麼都推不掉了,在心裏狂罵辰龍不是個東西,強顏歡笑的回答道:“那行,行行行行行行。”亥豬一連說了好幾個行字,表達自己願意的態度,接著道:“那麼請副閣主帶路吧,感謝閣主他老人家的深明大義,哈哈哈哈。”後麵的笑比哭還難看,墨羽都有點同情的感覺。
亥豬跟在副閣主後麵,忐忑不安的走著,腦中有點空白,反應過來已經到了一個房間,副閣主給他讓開道:“你自己進去吧,我就不陪你,自己小心哦。”
小心?認真的嘛?亥豬提醒吊膽的點了點頭,躡手躡腳的走進了房間,裏麵沒有燭火顯得很昏暗,突然身後的門被副閣主一下子關上,嚇得他差點跳起來,全身上下都緊繃起來。
他小心的黑暗中摸索,看還是看的見一些模糊的視線的,黑暗中有個模糊的人影,是坐著的,往上看就有一張模糊的臉,亥豬心頭一緊,不敢再看,用最快的速度把頭低下,適應黑暗中的環境。不敢看當然是有原因的,要是看見了連暗香閣自己人都沒見過的那張臉,不就是必死無疑了嗎?人家給你看你不能真的去看,那是送命的一張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