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守衛城守府的士兵一擁而上攔住了與走進府門的男人,刀劍相向,毫不留情。
“瞎了你們的狗眼,本王乃是陛下皇長子,大商的武成王,北境的破虜大將軍!爾等還不速速退下!”來者正是楊曠,同樣毫不退讓的說明自己的身份。
士兵們一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堂堂的親王來城守府作甚,本以為他們會膽怯,誰料更加寸步不退,刀劍逼迫的勢頭越來越緊了。
楊曠沒有繼續說話,等著他們之後的反應。
“有何憑證?誰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士兵們謹慎的說道:“就算你真是武成王殿下又如何?沒有正當的理由,城守大人不需要見你。”
“哦?還有這種規矩?”楊曠聽的想笑,這幫家夥也算有點膽子和骨氣,沒有因為他親王的來頭被嚇得魂飛魄散,相反的他們恪盡職守,從他們身上便能確定城守此人絕對是個令行禁止重視秩序的男人。
士兵們懶得跟他廢話,道:“有何憑證?待我們呈給城守大人確認,再放你進去。”
楊曠輕笑一聲,默默的從懷中掏出皇家的玉佩,隨手甩給了士兵,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便一動不動的等候在府門外。
士兵半信半疑的看著對方,不像是裝的,他們也知道武成王來到墉城的事情,可是規矩就是規矩,還是要遵守,於是快速的進府前去稟報城守了。
楊曠笑看府門開後又關,耐心的在外等候。
過不了多久,那名傳話的士兵便開門來到了楊曠的麵前,氣喘籲籲的跪在了他的麵前,道:“小的叩見武成王殿下!”
其他士兵也是跟著一起跪下來,喊道:“小的叩見武成王殿下!”
這幫人應該是得到了城守的確認,楊曠客氣的讓他們起來,坦坦蕩蕩的走了進去,把後麵的士兵嚇得不輕,沒想到還真是個親王,有人都開始遐想到得罪親王的後果會是如何了,驚恐的望著遠去的背影不敢出聲。
府內皆是甲士遍布,防衛森嚴,布局精妙,哪怕是略懂兵事的楊曠都感到了遙不可及的差距,此人若是駐守要塞,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將領。
府內是城守和家眷的居所,而這位城守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在府內安排少數甲士,基本上裏麵的防守比外麵的還要多,根本不拘泥於小節,堪稱不多得的魄力。
那些甲士各個手執兵器,目光冷厲的掃過走來的楊曠,有點像是在鬼門關走一趟的錯覺,可見氣場的龐大。
他穿過一個個嚴密的防守,來到了會客廳,到了門前,兩個身形瘦長的男人便投來的目光。他們兩人身形太過相似,長相也相同,應該是兄弟。至於站在門外兩側,應該是護衛之職,兩兄弟皆身穿便服,未穿甲胄。
不錯的班底,楊曠暗自心中讚歎,推門而入,不管他們的視線,走入了會客廳,麵見那位特殊的墉城城守——獨孤墨。
“下官獨孤墨!拜見武成王殿下!”獨孤墨一身的甲胄,雖略顯老態,可是威風仍然不減,彎下了腰行鞠躬禮。
楊曠沒有說話。
“下官甲胄在身,不便行禮,還望殿下見諒!”獨孤墨又補充了一句話,證明自己不是犯上,而是甲胄在身。
“平身。”楊曠開口道。
“下官謝殿下!”
望著四十多的城守獨孤墨緩緩起身,楊曠也終於能夠看到那張滿是疤痕的臉,此人必定是曾經馳騁過沙場的戰將,無論傷疤、氣勢、紀律,都是無可挑剔的良將之氣。
獨孤墨,於十年前接任墉城城守一職,原本的職位卻是商國的虎賁將軍,說白了接任城守就是被貶了。然而墉城很特殊,不知道獨孤墨有沒有體會到商帝如此任命的原因,盡管他這十年來做的很好。
“下官奉還殿下的玉佩。”獨孤墨說罷遞上方才楊曠交給士兵的玉佩,身上的盔甲還發出圢圢的聲響。
楊曠拿回玉佩收好,道:“本王就知道你認識這枚皇家玉佩,十年前的那一場戰爭,你也在場是吧?”
獨孤墨眉頭一皺,道:“沒錯,下官當時也在。”
“不要疑惑本王為什麼還記得那些陳年往事,”楊曠走近一步道:“並不是單單為了你調查的,而是當年的事情,本王能查的都查了,任何人都逃不過本王的眼睛。”
“原來如此。”獨孤墨沒有表現的很吃驚,一直低著頭。
楊曠也彎下腿朝上想看他的臉,道:“不知城守大人可知道本王此行而來的目的啊?”
“不知,還請殿下明示。”
“本王知道,你是一個好官,恪盡職守鞠躬盡瘁,不然也不會日日甲胄在身。”楊曠突然扯到別的話題。
獨孤墨不敢領受道:“殿下過譽了,下官唯想著提醒下官是個將軍。”
“很好,那就是本王要的答案。”楊曠抓住一點道:“那麼如果現在本王告訴你,有敵人串通朝廷的叛臣,想要摧毀墉城這個糧草大城,你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