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鄴城,是商國防衛北唐的最後一個防線了,而這個軍事重地以及商軍北境的大本營,已經在楊曠離開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有了朝廷大力的扶持資金和楊曠給予的節製權,司馬元得心應手的發揮自己鑄造防禦工事的才能,將鄴城打造成了一個比以往更加易守難攻的重鎮。
而此刻的鄴城,城內的的士兵所剩無幾,大部分的士兵都被召喚到了城外,由司馬元帶領迎接武成王的到來。
不,應該是北境破虜大將軍的到來。
身穿鎧甲的偏將阿亮也在大軍中翹首以盼,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遠處的一支軍隊,那個就是楊曠所帶領前去三萬新兵軍隊,正向著他們開來。
“眾將士——跪迎大將軍——”司馬元第一個下馬跪地長喊道,隨後出城的六萬精銳氣勢磅礴的齊刷刷跪下,整齊度雖然還有些不盡人意,但比起上次來說,好的太多了。
這些都是北境士兵的精銳,此刻就真心誠意的跪下來迎接他們的信仰,那個擊退過唐胡聯軍,擊退過龔起的北境破虜大將軍。
三萬新兵的隊伍很快就來到了大軍的麵前,在新兵讓開的道路上,一個華麗的車架緩緩駛來,眾人都以為這是大將軍的車架,畢竟上次來的時候,楊曠便是乘坐車架而來的。
然而並不像眾人所想的那樣,這個車架停在了大軍麵前,紋絲不動,也沒有人下來,就在司馬元納悶的時候,一個身穿戎裝霸氣側漏的身影緩緩策馬出現——楊曠本人現身了,還是正裝策馬出場的。
這個一反常態的表現引起了不小的影響,著實讓那些見識過楊曠的將士們更加的感受到他們大將軍的威嚴,那種披靡天下縱橫沙場的氣質。
人靠衣裝馬靠鞍,楊曠采用的就是這種心理,即便上次北境的大勝讓我軍士氣猛漲,但是還需要更多,滿了也不夠,最好溢出來最好,他這次希望用超越巔峰的戰力迎戰龔起的十萬雄獅。
“起。”楊曠淡淡的說了句,麵無表情也不大聲,卻顯示出了無人能及的氣場和霸氣。
司馬元領著大軍緩緩站起,仰慕著麵前的楊曠。
楊曠掃視了一眼北境大軍,紀律、陣型、裝備,都完成了預期的效果,甚至可以說是超出了預期的滿意,從表麵上他就能看出這麼點,至於實戰,不知道打起來會怎麼樣。
他看到了驃騎將軍司馬元的威武氣節,看到了煥然一新的偏將阿亮,也看到了軍隊中不顯眼的聶辰席,都在等待他來掌控這支改頭換麵的大軍。
楊曠翻身下馬,很少穿盔甲的他下馬感覺不是那麼方便,還有一點礙事,不過礙於這是提高士氣的做法,於是忍著不說,他慢慢的走到了司馬元的麵前,道:“你做的很好,把北境交給你,是本將明智的選擇。”
這句話,就是這句話,司馬元殫精竭慮整備北境,做過無數的擔憂忐忑,就是為了這句稱讚,他就是想要向楊曠證明,選擇自己沒錯,他擔得起這份職責。
“末將不敢居功!末將叩謝大將軍讚賞!”說著又要跪下。
楊曠提前扶著他,笑道:“別一上來就三叩九拜的,穿著盔甲不難受嗎你?好了進去再說。”
司馬元感激的無以複加,點點頭伸手請楊曠先行。
楊曠望著同樣煥然一新的鄴城,眼神犀利,便自己先進城,後麵跟著三萬新兵軍隊和司馬元一起進城。
鄴城果然還是鄴城,偌大的城市,百姓都沒剩下幾個了,留下的估計也是幫助軍隊維持夥食的幫手等等,如此好的城池,就因為戰爭荒廢了發展,假若他有機會往北推進,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大軍重新回到了城內,還有新來的三萬新兵,城內的士兵也投以豔羨的目光到了走在前麵的楊曠身上,剛一進城就都在歡呼:“大將軍萬歲!大將軍威武!大將軍無敵!”
他們發自肺腑的呼喊楊礦權當沒聽到,他的目光一直在打量鄴城的各項防禦工事,細膩的觀察著一些細節,看了一大圈,不禁喃喃道:“幹得漂亮。”
“大將軍有什麼吩咐?”司馬元沒有聽清楚,還以為楊曠有什麼新的命令。
“沒什麼。”楊曠沒有重複剛才的稱讚,也是希望司馬元不驕不躁,能夠更好的在戰爭中辦事。
畢竟性格成為了獨當一麵最重要的一項因素之一。
他們一路走來,一路接受著震耳發聵的歡呼,終於來到了久違的帥營,其實他離開的時間也不久,一年都不到就又回來了,他掀開帳幕,走近帥營,被眼前的景象亮了眼。
一把比之前帥椅更為誇張的大了兩倍,坐上去比太大了,裏麵的擺飾也是盡顯邊境特色,帳內的兵器無數,地板也用了很多的獸皮墊著,踩上去的感覺很軟很舒適。
隨後跟進來的隻有司馬元一人,他欣喜的期待楊曠的滿意,好歹也是花費了他不少心血的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