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英陽回來了,帶來了確認的消息:“大將軍,五裏外已經發現唐軍的先頭部隊,氣勢洶洶,恐怕來者不善。”
這回是確認無疑了,果然龐潮的死給龔起不小的影響,楊曠貌似知道了更多關於龔起性格方麵的事情了,不過大敵當前,他們的城防也沒有重修好,自然是很不利。
“快些準備防禦工事,可能馬上又要惡戰了。”楊曠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來迎接龔起的怒火,他了解龔起,這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虛張聲勢,此次前來,必定是要有所動作。
胡英陽馬上接令去跟其他將軍們彙合了,東西南北四個城門也都部署完畢,而司馬元由於提前得知了唐軍來襲的情報,臨時絕對在外圍設了些陷阱,都是捕獸用的工具,軍營裏也沒有多少,但好歹也能震懾一下敵人。
楊曠已經把能做的都做好了,看著桌子上的衣物和玉佩,心中早有了計策,他手中擁有的是羅家的人質,因為這次的戰爭,羅家好不容易放下了跟龔起的芥蒂聯手,這份籌碼,可不算小,就算不能讓龔起動搖,也能撼動他的後方。
對策一旦有了,楊曠就找回了狀態,任你龔起優勢頗多戰力無雙,也不及這人間的惡意。
楊曠想了想,帶著這些衣物和玉佩出了帥帳,反正距離唐軍到達還有時間,他先去一趟地牢見見這個羅家長子再說。
地牢內,楊曠剛進去就聽到了痛徹心扉的嘶喊聲,頓時皺眉的看向獄卒們,那些獄卒也解釋不了,就隻是說突然之間就這樣了。
楊曠補充一句道:“還有誰來過這?”
“一個姑娘,她手裏有大將軍的印信,我們就讓她進來了,這個人就是那位姑娘帶來的。”
原來是莫邪,楊曠馬上就明白了,不知道提醒她多少遍軍營出現女子影響不好,居然還在這個時候拋頭露麵,就算這次是立了大功,也不能如此放縱,回去定要好好說教說教,於是對著獄卒道:“你們都先出去吧。”
“遵命!”
牢房內立刻隻剩下楊曠跟牢中的犯人們了,其餘的犯人看見楊曠都十分的畏懼,其中有很多是因為犯了事被楊曠判到這裏的將領士卒,那位上次頂撞上司的新兵也在其中。
楊曠環視了一眼周圍,又把目光放回到了羅睺的身上,眼前這個上身赤裸渾身被抓的血肉淋漓的男人應該就是他了,看他這個樣子,估計也談不成。不過他認這個症狀——火蟻水,楊曠身上就帶著專門的解藥,馬上打開牢門掐住了對方的下巴,強硬的灌進了他的嘴裏,才退後一步繼續觀察。
“額.......啊.........”慘叫聲逐漸變成了呻吟,羅睺終於慢慢的開始好轉,也不再瘋狂抓撓自己的身體,眼神逐漸變的清晰。
他恢複神智後第一眼就看見了楊曠,但是他不認識,所以開口問道:“你是誰?”
“如你所見,這個地方的主人。”楊曠笑著回答道。
“主人?你是.........”羅睺一開始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馬上又想起什麼喊道:“你是敵帥武成王!”
“正是本將。”
羅睺正值怒火未消之際,看到對方更是重新讓火氣燒到了極點,吼道:“就是你派人用陰招將我帶到這裏來!來的正好!我今天就要.........”說著還準備站起來。
楊曠怎麼會看不出對方攻擊的姿態,先手一步將對方踹倒在了地上,這一腳可算是用了力的,羅睺的直接倒在地上呻吟起來。
“別急著魚死網破,你可是我重要的棋子。”楊曠很和善的說著這些話,笑麵虎的樣子十分駭人。
羅睺本來在地上感受疼痛,聽到這句話後整個人打了個激靈,什麼叫棋子,難道打算拿他來威脅唐軍嗎?!
看著楊曠邪笑,羅睺才確定了這一猜測,惡狠狠的在地上道:“哼,你以為你們可以得逞?龔起才不會為了我放棄鄴城呢,你算盤打得太好,可惜你不了解龔起。”
“是嗎?你認為我不了解龔起?”楊曠被逗笑了,這回是真正的笑了,“我與他同窗八載,他是什麼性格我會不清楚?他的確不會因為一個人質就束手就擒,但是你不一樣,你不單單是個人質,你還維係著羅家與龔家的關係,若是你死在我手上,那麼對於唐廷來說,是不是就會產生影響,或者說有心之人會借題發揮?”
羅睺明白了其中深意,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是如此重要,難怪龔起一直不讓他上戰場,原來是擔心他會出事牽製他。一切的原因都慢慢的浮出水麵,帶給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了。
這就是為什麼楊曠說他是重要的棋子,道:“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我也沒有逼他退兵的打算,頂多是給我們點時間準備準備,這樣不也是皆大歡喜嘛。”
“你們這些小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羅睺不知是耿直還是愚蠢,事到如今還是一副幼稚的言論,可隨後又說道:“你想利用我?不好意思,我羅睺身為羅家之人,豈能做出拖累大軍的事情,我現在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