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榮和胡庵這幾天都煩的不得了,依靠的楊毅非但收回了權力,還阻攔了他們原本的計劃,導致巡撫的最後一步都遲遲未能結束,這讓他們怎麼不急。
天知道楊毅怎麼回事,這幾天誰都不見,一個人在房間裏不知道在幹些什麼,他們無數次借口有要事也未能成功。
屢次嚐試而無成果的兩人隻能找了家酒館借酒消愁,王昭榮馬上就喝的醉醺醺道:“唉——你說到底是為了什麼,他一個皇子都直接把我們給弄得沒辦法了。”
“王公子謹言慎行,毅殿下乃是親王。”胡庵的酒量稍微好一點,倒也時刻保持著清醒冷靜,一方麵還細心的提醒對方不要說這些犯上不敬的話。
王昭榮一臉不服道:“憑什麼,我們都下了這麼大的功夫了,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們為了這個計劃付出了多少。曠殿下現在在北境孤立無援,我們要是沒把後方整頓好,怎麼對得起殿下。”
“最近的戰報,確實也令人無比擔心。”胡庵想起了送回的戰報,舉國上下都知道首戰商軍便損失慘重,楊曠的局麵很不利,這也是王昭榮如此失態的原因吧。
“我就是不服氣,就是覺得老天都不幫我。”王昭榮竟開始怨天尤人起來,說完還打了個酒嗝,繼續道:“你想想看現在商國是什麼情況,還有閑情給那些士族攪動風雲嗎?要是殿下敗了,他們也都逃不了。”
“此言差矣。”胡庵哀歎著回答道:“那些士族隨時可以效忠新的君王,他們絲毫沒有忠誠可言,這就是士族。商國滅亡對他們其實影響不大,隻要他們及時的投靠新的國家,那不也照樣活的好好的。這就是所謂的良禽擇木而息吧。”
“我呸!”王昭榮朝著地上猛地啐了一口痰,滿是惡心道:“這幫士族,就該幫他們都滅了!”
胡庵聽著有些尷尬,道:“你忘了我也是士族的嘛?”
“額........”王昭榮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改口道:“我是說那些沒有忠心原則的士族,就該滅了,可沒說你。”
“沒事的,我也就是說說。”胡庵不計較這些言語上的得失,隻是憂心他們自己的情況,道:“毅殿下此時收攏了權力,導致我們計劃泡湯,要不我們還是自己搞自己的吧,就當楊毅沒有來過。”
王昭榮聽著就像是屁話,道:“你以為那麼簡單的,隻要我們擅自行動,搞不好就會被士族冠以僭越犯上的罪名,到時候夠在牢裏蹲好幾年的。你也不想想,陛下都明令楊毅來接管這個事情,士族們會不知道,他們巴不得我們急不可耐的自己行動,然後再抓住我們的把柄除掉我們。”
胡庵心中一陣惡寒,他還真的沒有深究這麼多,如此一想他們的境遇也遭遇了困境,這該如何是好啊。
兩人幾近絕望時,王昭榮拍案而起道:“胡庵,要不然咱們就不管了吧。”
“你說什麼呢?!”胡庵也激動的站起來道:“你忘了這件事情對曠殿下有多重要嗎?成功近在咫尺,你居然想著放棄。”
“不不不,你誤會了。”王昭榮看到對方少有的憤怒,也酒醒了不少,解釋道:“我們現在不管,隻是我們不管,但是不代表就這麼算了。”
胡庵聽出對方話裏有話,耐著性子聽完。
王昭榮頓了頓道:“洛陽城內還有殿下的勢力,我看著楊毅膽子再大,也沒膽子對曠殿下的人動手,我們回洛陽請求曠殿下的勢力插手,這樣不就行了嘛。”
這麼一說也是個好辦法,總比他們在這裏幹著急的強,胡庵倒是明白楊曠暗地有一股勢力,但是貿然的去求援,會不會太草率了呢。
“別想那麼多了,是曠殿下的人就一定會為了曠殿下好,你就放足了心吧。”王昭榮勸道,野火那可是楊曠一手栽培出來的勢力,如今已是洛陽城暗處的主宰,還有誰能比得過洛陽野火的勢力。
胡庵當然是相信王昭榮也相信楊曠的勢力,怕就怕在楊毅那個愣頭青壞事,猶豫道:“你說毅殿下突然這樣肯定有原因,我決定給殿下寫一封密信,保險為主。”
“你說的對,這件事也太蹊蹺了,前一秒好好的,轉眼就變臉,若硬要說是巧合,也不可能,也替我在信中轉達一句話,”王昭榮讚成這個提議,道:“就說我們要去洛陽請求支援,看看殿下能否同意,這樣也不會顯得太突兀,我們就在這裏觀察一段時間。”
這樣就達成共識了,胡庵立刻就要去著手信件的事情,被王昭榮一把拉住道:“急什麼,又不是你快一點就能解決的事情,再陪我喝一回。”
“你都醉成這樣了還喝什麼,不知道喝酒誤事嗎?”胡庵看對方的表現活脫脫就是個醉漢,哪裏還有什麼紈絝子弟的風流,整個就一瘋子。
王昭榮哪裏能放走他,馬上辯解道:“你懂什麼,我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要的就是一個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