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又過去了,眼看就要到了交還人質的前一天,雙方都做好了他們全部的準備,生死大戰,就在此刻。
獨孤墨提前派出的兵力已經達到了指定的埋伏地點,而同時也已最快的速度在這個節骨眼向龔起發出了談判的邀請。
如此突兀的請求也伴隨著側麵的威脅,獨孤墨自然是用了人質的安全來迫使對方答應,自己也同時派出了兩支迷惑的部隊來擾亂龔起的偵查範圍,之後便帶著少數的人馬來到了談判的地點。
而龔起這邊的唐軍也來不及進行全盤的謀劃,因為事出突然,張奕之雖然建議有可能是詭計,但也無法判斷出具體是什麼詭計,在得不到具體分析的情況下,有沒有充足的時間,人質的性命也要保證,他便不得不前去赴會。
帶他決定著他全部的唐軍浩浩蕩蕩的出發,因為他料到楊曠一定會有一次的奇襲,而距離交還人質隻有一天了,商軍卻沒有任何動靜,怎麼能不讓人懷疑。
去是肯定要去的,無論如何都要確認羅睺的安全,這跟龔起後方的穩定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龔起立刻下令整備全軍,又回到帳中詢問張奕之道:“你怎麼看這突然的談判請求?”
“我不是說過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楊曠肯定沒安什麼好心,我們全力小心行事就是了。”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張奕之也無法運用自己的才能去考慮其中隱含的含義,反正去是肯定要去了,還想那麼多幹嘛,隻能盡全力小心了。
龔起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待會我會讓人先去巡邏談判地點的範圍,再把整個大軍的行軍部署定下來,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個奇襲法。”
“不過這回你帶著全部的兵力出去,不就等於把大本營丟給了楊曠嗎?難不成你還要將糧草帶著?”張奕之倒是擔心起這邊的大本營起來。
龔起擺手道:“無需擔心,楊曠他沒有這個膽量。退一步說幾遍他有這個膽量,他占領了這邊能守住嗎?我也安排了人在暗處監視,隻要楊曠讓人來,我就立刻撤軍回去剿滅他們,用一點糧草換他們整個部隊的性命,我覺得值。”
張奕之這才放下心來,他差點忘了自己的大師兄是天賦異稟的帥才,怎麼會沒考慮到這一點呢。馬上道:“行,那我們就出發吧,小心行事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起到效果,但總好比沒有,我們一定要處處防範對方的一舉一動,負責談判的人是誰?”
“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個老將獨孤墨嗎。”龔起對此人的印象最深,能在上次跟張奕之的談判中不落下風的,也隻有這個老將了,換成楊曠就不一定了。
“是他嗎?看來有些棘手啊,談判的內容大師兄能否交給師弟來做?”張奕之主動清明道:“這一次不會再被他懵逼了,隻要他在我軍範圍內,楊曠也不敢輕舉妄動。”
“說的也是,獨孤墨可是楊曠手上為數不多的底牌了。”龔起想著也就答應道:“行,就把談判的事情交給你了,時刻注意獨孤墨的行為,因為他一出我軍的範圍,就很可能是楊曠進攻的信號,或者他們也會提前,總之拖延住他們的時間,不按常理出牌就能打亂對方的節奏。”
“多謝大師兄指點!”張奕之也精神抖擻起來,沒有什麼比他為大師兄效力更來得暢快了。
..........
..........
“動作都快點!再快點!”司馬元高喝著督促他率領的斷後軍浩浩蕩蕩的向著城外一裏的範圍開進著,獨孤墨的部隊也跟著他們先行軍一段時間。
可以說司馬元率領的部隊是奇襲戰中最安全又最多的部隊,步兵弓弩手騎兵一應俱全,他們的任務是隨時支援並斷後,自然要有強硬的實力才行。
將士們精舍抖擻的向著北方開進,他們在城內訓練了兩個月之久,就是為了在今天施展出他們的威力,兩個月時間雖短,但足矣將他們的力量提升一個檔次,將士們如是想著,將領們也是這麼想的。
“司馬將軍,待會你們一到目的地,就就地整備,我便會帶著自己的人馬前去了。”獨孤墨帶的人不過一千,跟著司馬元的軍隊行軍時也不忘提醒著。
“老將軍放心,您之前在軍帳中不都告之我等了嗎?放心,隻要他們敢來,我們就在此地阻擊他們!這回我也會見機行事的。”司馬元的勁頭也很足,似乎商軍的士氣都是這樣的高漲。
獨孤墨心情似乎很沉重,看向司馬元的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道:“司馬將軍日後帶兵會更強的,希望日後不要再墨守成規,要學會靈活的運用兵力。”
莫名其妙插上的話讓司馬元一頭霧水,隻是對方的好意不能不領,便也不在意的回答道:“老將軍的教誨我一定嗎銘記在心,還望老將軍此行謹慎珍重。”
“借你吉言。”獨孤墨笑了笑,再往前看去時,已經出城一裏的樣子了,便對著停下來的司馬元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後方就交給你了!”說著揚鞭策馬,帶著少數的部隊奔赴去了談判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