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經過長途跋涉的旅途,終於到達了兗州,這塊擁有六個郡的兗州,也算是大商境內一塊比較富足的國土了,古音之前對朝廷一向是該幹什麼幹什麼,陽奉陰違,背地裏搞自己的小圈子謀自己的利益,導致兗州並沒有因為長時間南北兩線的戰爭而消耗嚴重,反而很是富裕。
人生第二次出宮,也是第一次見到別樣的風景,兗州的熱鬧也就比洛陽遜色那麼一點罷了,楊毅沒有忘記自己來這裏的初衷,除了來見見世麵,更重要的是替皇兄管理好這裏。
“王爺,現在咱們是去哪兒啊?”這邊除了跟隨楊毅而來的便服護衛們,還有一個與楊毅年齡相仿的男子,叫做於小黑是楊毅王府中一個比較機靈的家夥,楊毅也是看他與眾不同才決定要帶著他一起來兗州,算是有個信得過的人。
楊毅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還能去哪?當然是直接去州牧府咯。”皇兄已經對古音動了殺意,古音已死,但是沒有繼任的人選,他就按照皇兄的旨意代為接管兗州吧。
於小黑的機靈勁當然是想為已經貴為文平王爺的楊毅大張旗鼓的弄一個接風宴,可惜自己這位主子向來是不喜歡招搖過市,更不喜歡聲色俱全,自己就算再怎麼暗示,也沒用。
於是親王的隊伍就低調的進入了兗州最繁華的魯郡,來到了古音曾經居住的州牧府內。
這裏的人應該都不知道古音已死的消息,畢竟古音是帶著兩萬軍隊浩浩蕩蕩的進京勤王,動靜那麼大,恐怕這裏上上下下的人都認為這次古音又要滿載而歸了。
誰又知道古音因為自己的貪婪丟了性命,也丟了本該繁花似錦的前程。楊毅暗自唏噓此人的淒慘,另一方麵也做好了整頓兗州的準備。
很多時候他都一直想要追上皇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自從父皇病危的那一刻起,他就恍然大悟,大商的未來才是他需要考慮的,他自認為一輩子都不可能追趕上皇兄了,既然無法追趕,倒不如將自己的餘生都奉獻給列祖列宗都傾注心血的江山社稷。
州牧府看上去是一種簡樸的風格,但是當楊毅看到門開的那一刻起,就看到了一種別樣的奢華。裝飾的模樣都有種低調奢華的感覺,雖然看上去不是那麼的明顯,但是自小生長在皇宮中的楊毅怎會看不出其中的奧妙。
那些往往很平淡的東西,其實用心看都能發現其中的不一般,就比如說那座石獅,雖然陳舊了,但是卻是不一般的岩石所造,其中蘊含的價值,甚至超過玉獅子。
楊毅將這一切的低調奢華看在眼中,果然皇兄沒有殺錯人,古音之前肯定是用這些裝飾掩人耳目,其實背地裏撈的好處已經數不勝數了,不知道搜刮了多少的資源。
在大商之前那麼困難的情況下,也沒見這個素來名聲有佳的古音拿出過他的底蘊哪怕是一部分來捐獻,若是古音能夠捐獻,之前那麼多的苦,那麼多的難民也不用白白的死去,大商更不會在這幾年中過的如此窩囊。
越是想到這裏,楊毅就越對這家夥毫無同情,沒有作為的官員,比無能之人更為可恨,隻為了私利放棄了大局,這種事情絕不會是好事。
“等一下,你們是誰?”門童雖然打開了門,但是並不認識楊毅的身份,因為楊毅很低調的進入兗州來到魯郡的州牧府,冒昧的前來想要進入確實顯得很奇怪。
“你瞎了你的狗眼,竟敢攔我們王...”於小黑剛想嗬斥,被楊毅伸手阻攔道:“沒事,我們是從京城來的,本王乃是朝廷的文平王,代為接管州牧府。”
楊毅也是自報家門,沒有於小黑那麼的跋扈,他生性便是這麼有禮溫和。而門童聽聞來的是一個王爺,誠惶誠恐又不敢直接相信,手足無措又不知如何開口,最後竟然直接跑進去找府裏的最有地位的官員前來辨認。
楊毅見到此人後便直接出示了親王的信物,對方直接嚇得臉色慘白,知道來意後更是忐忑不安,馬上請楊毅進府,隨後更是百般的掐媚。
當然這些作態對楊毅是一點作用都沒有,洛陽誰不知道文平王是出了名的單純,而且為人正直,與先帝商明帝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光明磊落,對方的掐媚反而會令他反感。
於是楊毅就這麼充耳不聞,帶著於小黑和身後的便服護衛走近了州牧府,表情十分的認真,似乎是有一種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架勢,這可把府裏的人給嚇壞了。
不一會整個州牧府的人都知道京城來了位王爺,帶著人就進來了,所有官員和其他人等皆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眼看著就要進入州牧特有的辦公房間了,卻被一個人攔住了。
於小黑見攔路人就知道是習武之人,一時間有些後怕,可自己好歹也是服侍親王的人,氣勢上又怎能給主子丟臉,便硬著頭皮道:“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