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曆一行人商議征討西峰山九龍窟的時間是明天一早,大概在九點之前能夠趕到車站集合就行,會有專車負責接送他們。
多份多份力,等他們消耗地差不多了,我再巧奪龍骨豈不妙哉。
抱著這樣的想法,杜宇毅然決定要再多留徐家生還一日。
離開時,徐曆還特別派人發給了他們每人一張類似於身份銘牌的東西,以便辨識。
之後,重明鳥與霸下一同約著要去附近的酒吧,用現代人的方式來解決兩人之間的那些私人恩怨。
沒錯,你絕對沒有聽錯,兩大上古神獸居然計劃著拚酒論輸贏……
黑豹則是因為肚子餓,一出徐家大門,就叫了一輛出租車,直逼夜市而去。
麵對此情此景,杜宇實在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才好,相繼轉大巴車來到地鐵站。
不得不承認,帝都的七月那是又潮又熱。
坐在這鐵皮車廂中,即便是打開了全部的換氣窗,也免不了被汗水侵濕衣服。
“小姐,請問一下,我可以坐在這裏嗎?”一名棕色西裝的男子扯了扯胸前的蝴蝶領結。
他也不知是鼓起了多麼大的勇氣,來到女子麵前,決定搭訕。
“不可以。”正當男子笑著想要坐下時,女子的一句話,卻又讓他灰溜溜地離開了。
偌大車廂,這樣一幕場景,顯然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已經沒有多少人想要再笑話誰了,該讀報的讀報,該玩手機的繼續玩手機。
總之,誰也不礙著誰,各做各的。
看到這樣一幕,杜宇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旋即,他的目光便落在了那名女子身上。
這是一位,身披銀灰色修長連衣短裙的女子,她酒紅秀發披肩,明眸皓齒間透著一股顛倒眾生的魅力。
麵龐棱角分明,烏黑深邃的眼眸,猶如朝露一樣清澈,泛出了迷人的色澤,高挺的鼻梁,玫瑰花瓣似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潔白如雪的麵龐上,好似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大字,一雙秋水美眸投射出了拒人千裏之外的寒光。
也許正是因為她的存在,這節寬敞的車廂氣溫驟降,與室外形成了冰火兩重天。
“嘿,你們快看,又有一個傻子想要搭訕美女了。”一名農民工裝扮的男子抬起手肘,故意碰了一下身邊的另外一名農民工裝扮的男子。
“這位小哥長得還挺俊朗的,怎麼就不來搭訕我呢?”一名長相恐龍的女子,撩了撩自己沾滿頭屑的卷發,騷的眾人一陣惡心。
而在另一邊,杜宇已然來到了那名女子身前,可還沒到人家發話呢,他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最靠近女子身邊的一個座位上。
女子放下手中的雜誌,眉宇緊蹙,嗔了一眼杜宇,態度還算和善的說道:“這是我的位子,能請你站起來嗎?”
“你的位子?誰能證明。”杜宇選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麵朝女子,唇角微微提起。
一副壞壞的笑容,簡直就像是在故意挑逗著別人,對於自己的容忍底線一般。
“這難道還用誰來證明嗎?”說著,女子便將三張已經揉皺了的車票,扔在了杜宇身上。
仿佛是在與他說:我買了三張車票,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其餘兩個位子,就是我的嗎?
“蘇傾月,原來你叫蘇傾月啊?”這種車票通常是用身份證辦理的,為了避免造假,上麵都會印有持票人的大概身份信息。
“高手啊?這才短短幾分鍾,他就知道了美女的名字。”看到這裏,農民工裝扮男子露出了一抹絲毫不加掩飾的崇拜心理。
暗道,果真是城市套路深,不如回農村啊。
與此同時,蘇傾月似乎也已經意識到,自己上了杜宇的套,攤開茭白的小手,就像是在命令著杜宇一樣,說道:“趕緊還給我。”
“幾張破紙而已,你以為我稀罕啊?”杜宇嘿嘿一笑,學起蘇傾月之前的動作,一把將三張粉顏色的車票砸在了她身上。
看著杜宇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蘇傾月惡狠狠地鄙視了他一眼。
然後,急忙將三張車票放回到手包裏,時不時還抬起一對秋水美眸,警惕似的盯著杜宇,問道:“你,你沒記住什麼,對吧?”
“嗯,你的電話是138********,放心吧,我連一個數字都沒有記住。”杜宇搖了搖頭,就仿佛是真的沒有記住一樣。
知道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講出來?念這麼大聲,難道是怕有誰聽不見嘛。
“你。”蘇傾月氣得俏紅了臉蛋,手指著杜宇,半天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