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破戒(1 / 1)

難道,要動用那個不成?

就在我心急火燎的時候,我才想起了自己不是會偷技麼?這撬門開鎖那還不是小菜?

但是我又一想,自己可是答應過爺爺不能破戒的。

我知道爺爺在臨死前一再告誡我,偷技不能動,甚至更加不能用“鬼手”,否則要遭來禍害的。

當時我雖然聽著訓誡,但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遇上今天這種情況啊?

我現在多少是有點恨鐵不成鋼了,明明手藝在手,卻偏偏不能用,那不是急死人?

媽的,不管了!

簡單思索了一下,我咬牙一橫,幹!

在我來說,破戒就算再重要也不如保命重要,沒了命,那還提個球啊?

說做就做,為了能夠保命能夠逃離這個地方,我今兒也隻能破一次戒了。

打定主意後,我在屋內轉悠了幾圈這才找到了一件趁手的家夥,一根細軟鐵絲。

要說一般的鐵門上的鎖都是很普通的單鎖,很容易就能搞開。

而且還不費太多的時間,隻要有一根鐵絲,完全可以逃出去。

想著,我朝著鐵門走過去,打算仔細研究一下門鎖。

可沒想到的是,這一研究不要緊,頓時心裏一沉,我心道要完蛋!

這哪是普通的鎖啊,就他嗎一標準的單重金屬鎖!

我知道,這種鎖在市麵上不常見,主要是用於工程上麵,比如構造一些小型的保險箱之類的。

曾經隨爺爺學手藝的時候,就開過這種鎖,心知這種鎖的難度。

但是按道理這種鎖在我麵前根本不算事兒,隻是我唯一擔心的是鎖裏麵的小扣。

別小看這小扣,那可是大有用處的。

小則用來鎖死金屬鎖,就算是鑰匙也無法打開,除非是強行將整個鎖撬斷。大則小扣可以連接一枚電子零件,俗稱報警器。

別說有了報警器,就算是鎖死金屬鎖,也會讓自己束手無策。

畢竟鎖都打不開了,那還逃個屁啊?

而且,更可怕的是自己失敗了,萬一喬彪看到了鎖死的金屬鎖知道自己要跑,那還不得真要了自己小命啊!

想到這裏我就感覺渾身一陣惡寒。

思來想去,我還是沒能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隻能牙一咬,拚了!

現如今我隻能是賭一把了,賭這鎖沒有報警器。

俗話說的好,偷即與賭,賭即於命。

偷了就等於是在賭命,而賭偷,更是在玩兒命,搞不好要引火燒身的。

但是我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隻能一試。

打定賭的主意後,我便蹲下來將耳朵貼在鎖眼的上方,這叫“聽耳”。

聽耳在小偷行當裏是黑話。

一般指的是在小偷遇到難開鎖的時候,都會先將耳朵趴在鎖眼的三毫之上六毫之下的“天聽”部位。

據說,天聽最早出自於中國五千年前仰韶文化中的一木匠之手。

要說這木匠當時發明鎖的靈感,其實是來自於自己的村子。

那個時期,還沒有發明鎖這玩意兒,家家戶戶房門都是隻關不鎖,任何人都能隨意進出。

也正是因為來去自如,所以那時的村子裏偷盜盛行,不少居家都遭遇過偷竊。

為了遏製盛行的偷盜,那名木匠在一次外出時突然靈機一動,找來兩塊木頭,一塊掏空中心做銷。

另外一塊則是用來打造了實心鎖塊,隻要鎖塊插入木銷,一般人就很難再打開了。

這也是現在被曆史學者稱為古代最早的木質鎖。

隻不過那些學者們隻說了其一,卻並未說其二。

其二就是木匠在後來改良了一下木質鎖,增加了點東西,但遺憾的是後來還是被高人用“聽耳”所破解。

破解的方法也很簡單,鎖塊上麵有楞槽,如果想靠一開始那種竹竿、木棍開啟是行不通的,必須要數節拍。

也就是耳附門縫,靠近內鎖的天聽部位數節拍。同時木棍勾住鎖塊,在節拍三次來回循環的挪動後,鎖塊立馬掉地,開啟了木質鎖。

這也就是當時盛傳的所謂“天聽辯鎖”的故事。

雖然天聽是鎖的一種漏洞,但同樣也是製鎖必備的東西。

甚至經過幾千年的變化,最終演變成現在的金屬鎖,也都會有天聽這個部位。

所以,對付我眼前的單重金屬鎖,隻能靠聽耳在天聽部位尋找到規律,然後才好破解。

當然,有單就有雙。

所以,除了單重金屬鎖之外,還有一種雙重金屬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