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多少有些不信,幾次想從惠姐口裏得到點什麼消息,但後者精的厲害,什麼都不透。
最後我也是放棄了自己的試探,到了地方後,我便按照惠姐的安排,住進了鄭憨給租的職工宿舍。
職工宿舍,說白了,就是一棟比較老舊的居民樓而已。
再加上鄭氏紅木家具城裏麵的員工總共加起來也就五六個人,所以租兩個三室一廳的房子就可以了。
至於我是唯一一個男性,因此鄭憨才特意給我單獨安排了一個一室一廳的房間。
送走惠姐,我一個人躺在臥室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不知道為啥,我總覺得心裏有些忐忑,不安生。
尤其是想到了林雅的樣子,我就心裏犯嘀咕,鄭憨真的還是以前的憨子麼?
思來想去,我也沒有想出什麼所以然來,於是索性不想直接關燈睡覺。
……
第二天我照常按時上班,卻發現林雅不見了。
於是我好奇的旁敲側擊問了一下其他女店員,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了一跳!
林雅去看病了!
這……
她得什麼病了?
我滿心疑惑,最後在我仔細詢問之下,才有一個比較善良的店員悄悄和我說,被打的,被憨哥給打的。
那店員又接著提醒我說:“千萬千萬別去管這些閑事,否則沒好下場的。”
這下我徹底懵了,鄭憨好端端的打人家做什麼呢?
難道……是因為我的原因?
我整整一天都在思索林雅的事情,幸好今天沒幾個客戶,正好也算是給自己留下一個可以冷靜的空間。
一直從早上想到晚上下班,我都是渾渾噩噩的。
想著昨晚林雅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就越來越覺得這件事和我有關係,不僅有些頭疼。
奶奶的,原本自己想在這裏避避難,安穩一陣子的,可誰知道又出了這檔子事兒,倒黴!
我歎了口氣,想著今兒打算想找憨子問個清楚,可他卻像是消失了一樣,壓根就沒來家具城!
一直到晚上打烊,我都沒能見到憨子,也沒見到林雅,心裏就感覺像是被堵了七八塊石頭那樣沉重。
下班後,惠姐說要不要騎電動車送我回去,我笑笑說不用了,自己想散著步走回去。
將惠姐送走後,我這才掏出一盒紅塔山,點燃一根煙靜靜的抽著。
此刻,我開始慢慢的冷靜下來,總覺得林雅有些怪怪的,當然還有鄭憨。
“他……真的還是我以前認識的憨子麼?”
我看著空氣中的煙霧繚繞,內心多少有些沉重,不敢相信憨子會是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我深深吸了一口煙,使得那霧氣在口腔內變得更加醇厚。
“去他媽的,不管了!”
我一把將煙頭掐滅,扔了出去。
自己現在都自身難保呢,還他媽去管別人做什麼?
我心裏狠狠的想著,自己現在可還是被喬家人追殺呢,就算在市區避難,可保不準哪天喬家的人就得到消息找上門來。
所以,自己的爛攤子都還收拾不了,哪有那功夫去幫這個林雅呢?
況且鄭憨也就是脾氣暴躁了點,打女人很正常,誰還沒有個爆脾氣的時候?
想著,我心裏也就寬了心,準備回去睡覺。
由於鄭氏紅木離著職工公寓不遠,大概四十分鍾的路程,所以不用騎車,走路過去權當散心了。
算算自己在市區也呆了大概一個星期的時間了,喬家雖然還沒找上門,但老這麼躲著也不是個辦法,還是得想想以後的出路。
我一邊走著一邊思考著,煙也都不知道抽了多少根。
當我走到一處胡同拐角處,猛地,我聽到了有女人的呼喊聲,而且,這聲音很像一個人……
“林雅!”
我腦海中猛然蹦出這個人來,沒錯,這聲音就是林雅的聲音!
臥槽,她有麻煩了!
我立馬掐滅香煙,從地上順手抄起一塊磚頭悄聲跟了過去。
隨著距離越近,我也更加聽清楚了他們的對話。
原來,林雅不是遇到了什麼劫道的,也不是什麼地痞流氓想要劫色,而是遇到了小偷!
“特麼的,這大半夜的不劫道劫色偏偏是偷東西……”
我也是醉了,苦笑一下,這年頭怎麼小偷變得這麼多了?
雖然搞清楚了狀況,但我還是不放心的拿著磚頭走進胡同,這才看到林雅指著兩名小偷氣的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