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給我身上比較嚴重的部位全部上了藥,並且該包紮的地方也都包紮好了。
當我再次從小玲住處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這段時間裏小玲除了很認真很仔細的給我上藥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
甚至我有幾次偷偷的暗示她一些問題,後者也像是沒聽到一樣,這不得不讓我心生疑惑,難道自己是想多了?
包紮上藥之後,我便和馬堂一起出了這棟大樓,從自己進入小玲房間開始到結束,中間馬堂隻進去過一次,而且還是得知自己在衛生間吐了後,轉身又走出去了。
也就是說,馬堂在小玲的房間內總共呆了不超過三分鍾,仿佛像是非常討厭進入到小玲房間一樣,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一個大男人總不至於害怕一個小姑娘吧?
答案是不可能的,像馬堂這樣的人,要說害怕一個年紀不到三十歲的小丫頭,這說出去誰信啊?
況且真要是那樣的話,這王思海還將其留在身邊,重用他,那可就真的是太沒有眼光了,所以我不知道馬堂和小玲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但是直覺告訴我不太對勁兒。
出了大樓後,我和馬堂還是按照原來的路線回了酒吧,畢竟大樓就在酒吧後麵,隻需要通過酒吧內的一條小通道,也算是後門吧,就可以直接看到大樓了,很是方便小玲她們上下班。
回到酒吧後,我才發現酒吧此刻已經開始漸漸熱鬧了起來,這才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過傍晚五點了。
隻有這個時候開始,到明天早晨得七點,才是屬於北京人歡愉的時間,也更是那些老北漂、新北漂、白領等釋放一天壓力的時間。
看著酒吧內開始嘈雜的環境,我苦笑了下,發現自己現在已經是好久沒再酒吧內上班了。
自從自己在王思海麵前暴露出小偷世家還有偷技的時候,王思海簡直將我劃在了那種不用來迪橋酒吧上班也沒關係的類別裏了。
盡管這個類別在外人眼裏看似是受到王思海關照了,但我心裏明白,自己現在可是伴君如伴虎啊!
能夠順利偷到宋芷玉簡幫助王思海完成他的想法,那最好。
如果不能夠順利偷到宋芷玉簡,不能夠幫助王思海得到他想要的,那麼自己的小命是否保得住,這可就得看天意了。
從一開始王思海對待三人跳其中一人,再到剁掉錢水一根手指頭,最後又倒了現在將我打成這副摸樣,怎麼看怎麼讓我覺得王思海的心思讓人捉摸不透。
我搖搖頭,抬眼又看了看酒吧內熱鬧的環境,突然間想到了一個人,莉莉姐。
似乎,莉莉姐當初的眼神又一次漂浮在我眼前一樣,那種……怎麼說呢,像是乞求,又像是在迷茫,甚至還帶著一點點讓我猜不透的眼神……
總之,這是一雙很複雜的眼神,幾乎可以說複雜到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眼神一樣!
也正是那一抹眼神之後,我便再也見不到莉莉姐了,甚至現在連她的一點消息都沒有。
是生?是死?是繼續在北京某個角落混?還是早已離開了這個是非地?
誰也說不好,我不是神仙,既不能預測未來也不能知曉前後,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已,甚至可以說是,我就是一個平凡的小偷兒,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賊而已……
我苦笑了一下,掏出一根煙點燃,算了,不去想那麼多了,莉莉姐那麼一個有氣場的人,能有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