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抗緩緩的從二樓的窗口爬了下來,在獸人士兵們充滿怒意的目光下,來到了蒙闊的麵前。
麵對震怒的蒙闊,他心中也有些忐忑,但現在真正站在蒙闊的麵前,他的心反而平靜了,內心暗道:“該來的躲也躲不掉,與其唯唯諾諾,倒不如從容麵對。”
“林抗,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蒙闊強壓下心中滾滾的怒火,對著林抗沉聲道。
對於麵前的人族青年,他在心底還是有一點敬意的,因為還要倚靠他為李家煉製武器,他覺得林抗確實有這個能力。
但這並不代表,出了事情,他可以免於受到懲罰。至少現在,林抗是這個車間的主要負責人,對於他所管理的車間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應該要負主要的責任。
“不是我做的,我也是剛才才知道,車間竟出了這麼大的事。”林抗看著麵前的蒙闊,臉上鎮定自若,毫不畏懼的跟他對視著。
頓了頓,他接著道:“當然,既然我是車間的小組長,就一定要這件事負主要責任!”
聽到他主動這麼說,讓蒙闊有些錯愕,因為林抗大方的承認自己的錯誤,反而讓他打心底裏暗暗佩服:“好小子,敢作敢當。”
看著林抗真誠的眼神,蒙闊心底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絲,林抗真誠的眼神,讓他感覺,這件事確實不是他做的。
但是,此刻連車間都毀了,那給李家的武器,一定是完成不了了。必須要有個人出來頂罪。
“林抗對這件事要負主要責任,但事情畢竟還沒查清楚,先把他關到地牢裏麵。”蒙闊緊緊盯著麵前的林抗,沉聲對著身後的士兵道。
兩個獸人士兵聽到命令,迅速走了出來,來到林抗的身後,將他的雙手在背後一交叉,抓著他的雙手,就要將他押到地牢。
“父親,這件事不是林抗做的,你為什麼還要把他關起來?”
蒙甜突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攔在兩個獸人士兵的前麵,她看著自己的父親,滿臉不甘的道:“我記得你對我說過,做錯了事情就要大方承認,但是他沒做錯什麼事情,為什麼還要讓他受到懲罰?”
蒙甜的突然出現,讓獸人們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將目光放在她跟林抗身上,他們都沒想到,身為獸人的蒙甜,竟然會為了一個低下的人族,這樣來質問自己的父親蒙闊。
林抗看到她擋在自己麵前,聽到她為自己求情,內心極為感動。這時的蒙甜,就站在自己麵前,替自己擋住獸人士兵的去路,那滿臉嬌嗔的臉龐,在林抗看來,極為漂亮,就像一朵堅忍不拔的玫瑰花,那麼美麗動人,就連她以往在自己看來,似乎是瑕疵的綠色皮膚,都變得不再那麼刺眼。
“林抗身為車間的小組長,就算事情不是他做的,也要負主要責任。”蒙闊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自己的女兒,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公然為林抗求情。
“還不將人給我帶下去,還等什麼?”蒙闊看著那兩個押著林抗的士兵,怒吼了一聲。
“父親…”
蒙甜依舊不依不饒,眼看兩個獸人士兵就要繞過她,將林抗帶到地牢裏麵去,她深知,地牢裏麵的酷刑和殘酷的壞境,必然會對林抗的身體,造成極為嚴重的傷害,因為那是關押犯人的地方。
被關進裏麵的人,十個人都不一定有一個,能活著走出去。
她怎麼可能看著林抗,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關進裏麵,所以她後退了幾步,繼續攔阻在兩個士兵的麵前,眼中滿是執著,就是不讓獸人將林抗帶下去。
獸人士兵看到蒙甜攔在了他們麵前,企圖繞開她,將林抗帶走,但不論他們往哪個方向走,蒙甜都執著的攔在他們兩個的麵前,讓兩個獸人士兵極為為難,行動起來也不敢太過隨意,怕傷到蒙甜。
到最後,蒙甜甚至張開了雙臂,眼中的執著似乎是要告訴在場的每一個人,除非從她身上踏過去,不然休想將林抗帶走。
蒙闊看著自己的女兒,竟公然替林抗出頭,不僅讓他心中極為氣憤,更是讓他感覺臉麵無光。
他板著臉緩緩朝蒙甜走去,心中的怒氣被她深藏心底,看著自己的女兒,他心中暗道:“看來我這個做父親的還是太縱容她了,才讓她變得這麼任性,她就一點都不顧及我這個做父親的顏麵嗎?”
蒙闊緩緩走到蒙甜的麵前,瞪著她寒聲道:“給我讓開,不要妨礙士兵做事。”
蒙甜看著自己的父親,依舊堅定的搖了搖頭,口中輕吐:“不!”
但就在她說出這個字的時候,一隻蒲扇般的粗大手掌,帶著呼嘯的掌風,突然狠狠地抽在了蒙甜的臉上,瞬間就把她抽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