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飛奔到庭院,才稍稍停下了腳步,因為庭院裏有哨塔上麵的守衛奎克,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巡查。那座高高的哨塔矗立在庭院的角落,可以將庭院裏麵的所有情況,輕易的收入眼底。
現在庭院中還出現了二十多個高大的帳篷,這是車間被大火完全焚毀之後,裏麵的工人臨時的住處。雖然車間被火燒沒了,但裏麵的人員都沒有受到絲毫傷害,暫時的隻能將他們安排在庭院裏,這無形中也為庭院多增加了一層守衛力量。
對林抗和蒙甜兩人來說,想要離開工廠,就必須要避開庭院中所有人的視線,走出第二道門,這是他們麵臨的第一道關卡。
林抗躲在車間院牆的旁邊,偷偷觀察了一會庭院中的情形,隨即皺著眉頭對身旁的蒙甜歎道:“經過了那場大火,車間中所有的人都來到了庭院,眼下看來,想要強行通過第二道門,比登天還難了。”
蒙甜從林抗臂彎下鑽出,看著庭院中人來人往的人群,明亮的眼珠子轉了轉,狡黠的對著林抗一笑:“我有辦法!”
她說完就從懷中取出了那塊獅子頭令牌,輕輕捏在手中晃了晃,輕笑道:“這塊令牌可不是造假的哦。”
說完,蒙甜在手指上戴著的一枚精致的戒指上輕輕一抹,一件黝黑寬大的袍子瞬間出現在她手中,在林抗好奇的目光下,她親自將袍子穿戴在了他身上,為他仔細的整理好每一處衣角。
將頭罩輕輕替他蓋好,看著麵前全身都籠罩在黝黑袍子下的林抗,蒙甜滿意的點了點頭,柔聲笑道:“接下去就要委屈你做我的隨從了。”
“遵命,長官!”林抗語氣肅穆,學著獸人們的樣子,有模有樣的對蒙甜行了個軍禮,那儀態,那身姿,看上去就跟一個忠實的隨從沒什麼兩樣,看在蒙甜眼裏,讓她頓時笑得花枝招展。
現在工廠裏麵的人,還都不知道蒙闊的令牌,被自己偷偷拿了出來,所以她想要利用好這個機會,讓林抗假裝成自己的隨從,借著外出辦事為理由,兩個人偷偷溜出去。自己是蒙闊女兒,這個身份人人都知道,她身上有這枚令牌,隻要蒙闊沒有出麵,誰也不敢太過懷疑。
果然,當蒙甜和林抗兩個人,大搖大擺的出現在第二道門前的時候,庭院裏麵的人,也隻是對她和身旁的“隨從”望了一眼,就都各自回到帳篷做事了。
他們對全身籠罩在黑袍下麵的林抗,也不敢有一絲懷疑,心中都認為那隻是蒙甜的一個隨從。
蒙甜將令牌輕輕按在鑰匙孔上,第二道門上麵的電網隨即茲啦幾聲,瞬間就在兩個人的麵前消失了,兩個人相視一笑,立刻提起腳步,往大門外麵邁去。
林抗心中也有些激動,自從來到這裏之後,他連走出去的機會都沒有,甚至連門外是什麼樣子,他都沒有見過,現在能夠真真實實的走出去了,內心難免有點點歡呼雀躍。
就在兩個人的身影,即將消失在庭院的時候,卻聽到哨塔上麵的奎克突然對著二人大喊道:“蒙甜小姐,還請留步。”
蒙甜心中一驚,但還是乖乖停下了腳步,對於奎克她很清楚,作為父親的守衛,他不僅盡忠職守,本身的實力也是極為強悍。不要說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是自己打的過他,勢必也會驚動整個工廠的守衛力量,那還怎麼帶著林抗出去。
所以此時萬萬不可讓他有一絲疑心。
看著遠處正快速的從哨塔上麵飛快爬下來的奎克,蒙甜扭頭對著林抗輕聲低語道:“等會見機行事,盡量低頭不要說話,一定不要讓他看出一點破綻,不然就全都完了。”
看著蒙甜認真的神情,林抗重重的點了點頭,他知道事關重大,要是他被奎克發現了,處境將會很危險。所以能不說話,他就盡量不開口,一切都交給蒙甜來處理,會比較好。
奎克很快就跑到了兩人的麵前,看著氣定神閑的站在那裏的蒙甜,再看看她手中緊緊握著的獅子頭令牌,奎克頓時有些懷疑:“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裏?”
他跟了蒙闊這麼多年,這枚令牌一直被蒙闊貼身保管,從來不會離身,這點他很清楚,但現在竟然出現在了蒙甜的手中,這讓他不得不心存一絲疑慮。
就算麵前的蒙甜是蒙闊的女兒,但這枚令牌事關重大,萬一有失,不僅自己要遭殃,就算自己的貼身長官蒙闊,也可能受到上頭的懲罰,所以他不得不小心。
“奎叔,我想要出去遊玩一趟,今晚之前一定回來,父親也已經答應了,所以他才將令牌給了我,你看..”
蒙甜說完,晃了晃手心中那枚精致的令牌,對著奎克柔聲一笑,隨後走過去,抱著他的手臂輕輕的撒嬌,就像一個小女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