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抗依舊穿著那身黝黑寬大的袍子,頭上蒙著黑布,緊緊的跟在蒙甜的身後,兩人走在一條寬敞的大道上,快步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這是第一次走出第二道門,他的目光好奇的在道路兩旁掃視著,他發現道路兩旁全都是大片的草叢,偶爾還有一兩棵參天大樹,靜靜的樹立在那裏,隨風輕輕晃動。
寬闊翠綠的草叢中,分布著一個個雪白的帳篷,顯然那都是軍隊的獸人士兵們,平常時候的住處,一列列獸人士兵整齊的站立在空曠的草地中央,跟隨最前麵的獸人軍官,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口中不時還會傳出一道道響亮的呼喊聲。
最遠處還有幾棟寬大的建築,到底是獸人軍官的住處,或者用於儲藏兵械之類的用途,就讓林抗不得而知了。
這簡單的布置,就是第二道門外圍所有的場景。這個地方本就是獸人軍隊常年駐紮的所在,所有的布置,幾乎跟軍中沒有任何差異。
眼看兩個人就要走到正大門前麵,那圓拱形的大門和裏麵那扇黝黑的鐵門,已經依稀可以看到了,這讓他們心中有些欣喜,知道出口就在眼前,急忙加快腳步,朝大門的方向快速走去。
當蒙甜走到大門前麵的時候,旁邊兩個強壯的獸人士兵恭敬的迎了上來,對著她行了個軍禮,其中一個卻有些為難的道:“不好意思,蒙小姐,副廠長規定了,沒有他的命令,這段時間任何人都不可以外出。”
蒙甜聽到他的話,也不多說,直接從懷中拿出了那塊獅子頭令牌,遞到了他麵前。
看到這枚令牌,那個獸人士兵微微一愣,神色可以看出更加為難,口中對著蒙甜低語道:“您稍等一下,我去請示一下長官。”
“還要請示什麼?”蒙甜皺了皺眉,盯著他抱怨道。平常時候,她想要出去,隻要蒙闊將自己第二道門的出口,她就可以輕易的走出去了,誰知道現在守備竟然變得這麼嚴了。
她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今天早上,蒙闊已經對士兵下達了戰備的命令,戰爭馬上就要開始了,除了讓他們更加勤奮的訓練之外,還要求這個廠裏的所有人,除了他親自對軍隊下令,準許外出的人之外,其他人都不準自己出去,其中也包括蒙甜。
看著獸人士兵小跑著到旁邊的草叢軍營中,到一個獸人軍官麵前,向他報告。蒙甜的內心微微有一絲擔憂,內心焦急道:“眼看就要出去了,可不要在這個關鍵時刻,再發生什麼事情才好。”
很快,那個獸人士兵跑到軍營那裏沒多久,就看見一個身穿厚重盔甲的獸人軍官,在那個獸人士兵的帶領下,很快就來到了兩個人的麵前。
對於蒙闊的親女兒,誰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迎著蒙甜冷冷的目光,那個獸人軍官有些苦笑的道:“蒙大小姐,不好意思,就算您有副廠長的令牌,但是沒有他親自下令,我們也不敢放你們出去。”
“您也知道現在的情勢,現在軍隊都是戰備狀態,所以…..您跟您朋友還是先請回吧,可能過幾天就取消戰備了,到時候您想什麼時候出去都可以。”
獸人軍官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對著蒙甜苦笑道,以往他有時候也會看到蒙甜自己走出去,但大多時候,都是跟著蒙闊一起外出的。
今天早上蒙闊才剛下了命令,他也不敢隨便的就將蒙甜兩人放出去,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怪到他身上,就算他有十個腦袋,也不夠蒙闊砍的。
“你看清楚了,這塊令牌一直是我父親獨有的,這還不夠?難道還要勞煩他親自跑過來為我開門嗎?”
蒙甜緊緊盯著那個獸人軍官,將獅子頭令牌放在他眼前,咬牙切齒的道。
“這….”聽到她這樣逼問,獸人軍官頓時說不出話來,他已經仔細的看過那塊令牌了,確實是蒙闊隨身攜帶的沒錯,整個工廠裏麵,也隻有身為副廠長的他才擁有,但現在卻出現在了蒙甜的手上。
就算她是蒙闊的女兒,獸人軍官也不敢違抗命令。看到蒙甜那怒氣衝衝的神色,獸人士兵微微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默不作聲。他不願得罪蒙甜,更加不願違抗蒙闊的命令,這讓他心中左右為難。
兩個人之見的氣氛,頓時出現了一些小小的尷尬。
但是,這尷尬的氣氛,很快就因為一道聲音的突然出現,被生生打破。
“蒙甜,你在幹什麼?”
隻見遠處突然傳出了一道震耳欲聾的喊聲,由遠及近,傳到了蒙甜和林抗的耳中,讓兩個人都忍不住渾身一震,隻得僵硬的循聲望去。
隻見身穿一件厚實盔甲的蒙闊,身邊跟著幾個強壯的獸人親兵,正緩緩朝他們的方向走來,他臉上的怒色,連離他較遠的林抗,都深深的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