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江湖裏徜徉,誰在正魔中流放;誰把人活成了悲涼,誰在堅持中化作了滄桑。酒莫留,杯莫停,醉把酒肉唱出宇宙;人不留,情不久,人情世故不常有;搶也有,爭長久,三千青絲修白首。
這一天,天色剛微微亮,葉無憂就出來了,跟往常一樣,要開始今天的工作了。走著走著看見家族的演武場上許多人都在訓練,不自覺得就停下了腳步。
十三歲少年在這個大陸盛行修煉的大陸上,都有一個武者的夢想,成為這個世界上頂尖的人物之一。陽光照在少爺的臉上,大大的雙眼,微弱的身軀,拉長了他與他們之間的距離,本有驚天豪情,奈何無法修煉。
在他停留的時候,武場之上也響起了許多不大不小的聲音,細細的傳進了耳朵裏。“那個廢物在幹什麼啊,不會是想偷學吧。”
“放心吧,就算他偷學也學不會啊,哈哈。”
“雲哥,還是算了吧,那個小子可是腦子不會過彎的人,上次你把他打了一頓,自己也被天涯族叔罰了幾天,就不要招惹這個倒黴蛋了。”
被喚做雲哥的青年也許是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說著:“這次,就看看誰會幫他出麵了,聽父親說族長快出關了,這個為家族帶來災難的人,估計會被清理出去葉家的。”
旁邊的人詫異的問道:“族長是他爺爺,如何會?”“這也是我無意中聽到父親與族裏麵的人說的,是他和他的父親讓我們的家族被迫從帝都來到這個破地方,所以說他們是家族的罪人。”
這些話都衝擊著他的心靈,許多侮辱的話像是被擋在了他的耳朵外麵,可是拿著柴刀的手卻緊緊的握著,顯示了他屬於少年這個年齡階段應該有的血氣和衝動。
自嘲的一笑,以前自己沒有朋友,現在也不再奢望會有兄弟情義這些東西的存在。他隻知道,有人欺負自己的時候,不管能不能打的過,打總還是要打的,因為光腳的首先看的是別人的鞋子,被打的人隻會在意對方受沒受傷。
緩緩的出了一口氣,就去後山砍柴了,手上的老繭摩擦著刀柄,就像是不可分割的血肉一樣,緊緊相連,在快速的收拾著樹枝。
幾個時辰過去了,柴被整齊的放在了麵前,看著麵前比自己還高的柴,葉無憂想著等天再黑一點再下山回家。有一點他很清楚,那些個少爺很喜歡拿自己練習,也不算是練習隻能算是一起打他。
背著比自己還高的柴走在下山的路上,晃晃悠悠的步子不大,卻很堅定。無聊的口哨聲,伴隨著少年在這山間的小路上互相為伴,不太清楚的是他雖吹著歡快的口哨,心裏到底是快樂還是孤獨。
“站住,你這個廢物變得聰明了啊,竟然學會躲避我們哥幾個了。”
葉青落在一幫人的慫恿下,看著葉無憂輕蔑道:“最近學了幾招厲害的,可是就是不知道熟練不熟練,請堂哥指教了。”
葉青辰笑著道:“青落啊,你打一個廢物墨跡個什麼啊,不知道還以為你們是高手對決那。”
“是啊是啊,青落,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哈哈哈哈,如果真是這樣就讓我上吧。”
許是他們刺激到了葉青落,拔出劍就朝著葉無憂刺去,沒想到葉無憂一躲避背上的柴都散落了下來,葉無憂的狼狽使他更有了興致。
“天光現”微弱的元氣從葉青落的身體出現,懸浮在他手中的劍上,葉無憂柴刀一推以為可以擋住,劍順勢就衝了過來,害怕把地上的葉無憂殺了,改刺為挑,挑破了衣服狠狠甩了出去。
“噗”的一口血就順著嘴角留了出來,可葉無憂沒有求饒,隻是拿著自己沒有用處的武器,看著對方。就在葉雲也要出手的時候,隻聽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大喝“放肆,你們想殺了他不成。”
怒喝聲一響起來,他們就四散著跑走了,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方正的臉上有些擔憂:“無憂少爺,你怎麼樣。”
看著這個葉府的管家,葉無憂強忍著疼痛,回道“多謝天叔,沒有大礙。”許是說話牽動了傷勢,咧嘴吸了一口涼氣。
看著眼前這個孩子,葉天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三叔怎麼整天不管你,就知道喝酒,等你爺爺出關再說他。”
在葉天的歎息之中,葉無憂收拾好了柴就走了,在離院子不遠的時候,濃烈的酒氣就衝到了他的鼻子裏,皺了皺眉頭,推門進去了。
還是一樣的場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坐在輪椅上睡著了,滿桌子都是空酒壇子。默默地收拾好東西,自己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坐在對麵看著這個陌生卻熟悉的人,自己的三叔葉天煜。
麵前這個才剛三十而立的男人,眉目俊朗,就算是不修邊幅也能看出來,緊閉的雙眼上麵一對修長的眉在臉上,薄薄的嘴唇,喝醉了也是緊皺著眉頭好像有解不開的心結一樣,讓人擔憂。
許是夢中夢到了什麼,他喃喃道:“大哥,我不走,我不走”或許是葉無憂看的時間長了,葉天煜猛然的睜開了眼睛,一瞬間石桌抖動,淩然的氣勢直衝向葉無憂,一下子他就被掀到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