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的李廣陵,依然騎著他那輛八十塊錢買來的破舊自行車招搖過市,而地下拳場發生的事情,和這個依舊每天照常運轉的校園,似乎很難有什麼交集。
隻不過在學校操場有一個容貌豔麗的紅衣女子,每天都會站在那裏,長時間的發呆,漸漸的,她被許多遊走在校園裏想要找一顆水靈白菜來拱的癩蛤蟆推崇為操場女神。
偶爾有在美院聽過課的人看到她的容顏,便會驚訝的說一聲:那不是美學院的院花嗎?
時間每天都在過去,可是再沒有一個傻傻的男孩,站在紅衣女子的麵前,一本正經的說:“做我女朋友吧。”
直到有一天,一輛絢麗的紅色跑車停在操場邊,然後長相標誌身材火爆的女子和那位連一件普通的飾品都價值不菲的高富帥男友,旁若無人的擁吻,最後在所有人羨慕的眼光當中揚長而去。
忽然間,江如豔淚如泉湧,捂著臉哭的稀裏嘩啦,痛心疾首。
曾經有一段真摯的感情擺在她的麵前,她沒有珍惜。
曾經有一份天大的富貴,就那麼從天而降,砸到她的身上,她卻棄之如履。
當她終於明白那個人的身份,她才知道,某個不起眼平凡到路人甲的青年,竟是她苦苦追尋的夢想,可惜錯過的終究錯過,再也無法挽回。
如果當初自己抓住了那個人的手,接受了那個人的表白,在課堂上沒有無情的說出那句“我不認識他”,或許現在遠比坐在法拉利裏麵,那個身材妖嬈,麵孔卻遜色自己幾分的女子要幸福得多。
辱人者,人恒辱之。
痛苦,傷心,絕望,後悔,懊惱,從拳場回來以後的江如豔,整日都在負麵情緒包圍下度過。
直到此刻,暢汗淋漓的大哭以後,當她站起來時,終於心不再那麼痛了。
隻是有些傷疤,這輩子都無法痊愈,尤其那些傷疤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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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藤中學的走廊裏,武坤一臉訕笑的走到翹著二郎腿,公然在學校走廊裏抽煙的趙寶寶跟前。
他悄悄的塞給趙寶寶一個黑色的打火機。
“卡地亞,今年最新款,價值一萬多塊錢,是小弟孝敬寶哥的。”
“哎呦,今天太陽打西邊兒起來了,吝嗇鬼出生的吳大少,竟然舍得送我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實在受之有愧呀!”
趙寶寶滿臉譏諷的說道。
隻見趙寶寶將打火機又推了回去,說著還不忘猛吸了一口煙,然後吐在武坤的臉上,那一臉的不屑,讓武坤萬分尷尬。
“寶哥,你別生氣了好嗎?這也是兄弟一點心意,那天的事情,我知道錯了。”
“你哪有錯啊?”
趙寶寶陰陽怪氣的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有什麼事情找我?”
“是這樣的。”武坤搓了搓手:“就是想和寶哥道個歉,希望寶哥原諒小弟那天的無禮。”
武坤難得的一副低聲下氣姿態。
“是想打聽我那位老大的事情吧?”
說實話,趙寶寶心裏挺反感這個武坤的,上次自己好心幫他調解和老大李廣陵的恩怨,可這家夥非但不領情,反而好幾天對自己陰陽怪氣的。
現在又不知道聽了什麼風聲,眼巴巴的跑來,難免給趙寶寶留下反複無常小人的印象。
“你想知道什麼?說吧,能告你的我就告訴你。”
武坤深吸了一口氣,鬼鬼祟祟的低聲問道:“寶哥,你那位老大到底是什麼來路?”
故作神秘的趙寶寶撓了撓頭,道:“這可是秘密,不過你知道一點就好,那就是絕對不是你武坤可以得罪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