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兩次出行,馬如龍都把李廣陵安排到他的車上,其實這未嚐不是潛意識裏對李廣陵親近的表現。
一行五輛汽車,浩浩蕩蕩的在高速上奔馳,在將近六點的時候,終於進入了楚州的城區。
馬如龍早就選好了目標,沒有絲毫的停頓,便直接開向了一家裝修的十分雅致的農家院。
下車之前,他解釋道:“這是我朋友開的,他們家的菜很有特色,晚上的時候我們就住在這裏。”
李廣陵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對住所的要求一向不太高。
而且這一路走來,穿過幽靜的小道,這個地方綠蔭重重,小橋流水,有一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的確是上好的休閑處所,有那麼一絲世外桃源的寧靜。
一下車,一個穿著白色唐裝,手裏揣著一串佛珠的青年,主動迎了上來。
見到馬如龍以後,倆人先是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一番介紹後,李廣陵知道這家夥就是這家農家院的老板,馬如龍口中的朋友。
典型的富二代,這農家院隻是他以下幾處產業中,並不起眼的一個,憑著家裏的關係,他在楚州這片地界,有很大的勢力。
別看年紀不大,在楚州這片地界說一句話,那是真管用。
人們熱熱鬧鬧地走進農家院,那年輕老板已經安排好了飯菜。
在席間敬酒的時候,馬如龍把同宿舍的三位舍友介紹給那年輕老板認識。
張小小和劉波因為不是這個圈子的人,麵對氣場強大的年輕老板,難免有些拘束和不安。
反觀李廣陵,301眾人中長相最普通,穿著也最質樸,可是卻能和那白衣老板不卑不亢地握手,從容鎮定。
有那麼幾分古時的寒士麵對君王的禮遇,依然榮辱不驚的風範,倒讓自認為閱人無數的青年老板,不由得微微訝異。
利用飲酒的空隙,青年老板用他家傳的某種望氣之術悄悄觀察,猛然間大驚失色。
世上之人,無論三教九流,達官貴人,天皇貴胄,皆有獨特的氣。
平常人當然看不到,但是隻要修習過陰陽術的人,或多或少會懂一些。
尤其是相術斷卦傳人,尤為精通。
年輕老板姓劉,名相,祖上正是作燒餅歌,大名鼎鼎的後朝軍師劉伯溫。
劉相就是因為用這種秘術看出了馬如龍身上的富貴之氣,這才傾心折交。
在一次風波當中,寧願得罪了當時他們家族非常重要的一個生意夥伴,也要站在馬如龍這一邊,也因此贏得了馬如龍的友情。
剛才劉相剛打開天眼,觀察李廣陵的時候,忽然看到一道刺眼的白光直衝天際,若不是他及時閉上天眼,差點被那白光將天眼神通摧毀。
縱然如此,依然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上,扶著桌子,緩了好幾秒才緩過來。
而他修習長達十五年之久的天眼神通,在剛才整整消耗了八成的靈力,若沒有三年的辛苦修煉,根本補不回來。
“竟然是傳說中的庚金之氣,也是鋒芒殺戮之氣,這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恐怖如斯?”
青年老板來不及心疼他消耗掉的靈力,心中如同驚濤駭浪一般。
“聖人之相,不可觀望”,這是劉家祖傳的警訓。
劉相一直以為不過是誇大其詞,一個人的氣強悍到什麼程度,才能讓天眼神通,望都不敢望。
可是這一刻,他終於知道,還真有這種人的存在。
風雲動,玉石裂,氣衝鬥牛,直射天際。
雖然隻是匆匆一敝,但帶給劉相的震撼,終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