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耀威說這話,表麵上是在打擊徐子楓的氣焰,其實又何嚐不是說給自己聽,給自己壯膽。
“田老頭,你敢賭嗎?誰不知道我父親徐嘯林一言九鼎,要不我現在撥通他的電話,讓他告訴你,他的態度。”
徐子楓冷笑著看著田耀威:“你是不知道李先生在我父親心中的地位,可以試試看,我父親敢不敢滅了你們田家。”
這一番話說出,田耀威的臉色陰晴不定。
關於那位徐大猛人的彪悍事跡,一籮筐都裝不完,別人或許不敢,可是那位說不準真的會殺過來。
田定河一看父親猶豫,頓時有些急了,大聲說道:“父親,您可不能被他三言兩語給蒙騙了,就這麼放過他們,今天我們田家丟了這麼大的臉,今後如何在楚州立足啊。”
不等田耀威說完話,徐子楓就拿起一個茶杯,直接衝著田定河的腦門兒扔了過去。
田耀威看到這一幕,氣的青筋一抖,大聲喝道:“徐子楓,你可不要太囂張,這可是楚州,是我田家的地盤!”
“楚州又怎麼樣?”徐子楓顯然已失去了耐心。
“田耀威,你不要忘了,你那大兒子現在的位置。”
這下徹底擊中了田耀威的軟肋,他原本要爆發的怒火,也瞬間像是戳破的皮球,完全泄了氣。
他終於頹廢的擺了擺手,指揮手下都退下。
看了一眼開始蒼老了許多歲的父親,田定河眼中閃過一絲陰毒,低下頭沒敢說話。
這一場好戲就將落幕,李廣陵點一根煙抽了幾口,眼神玩味的望向一邊的陶家大少。
“陶公子,我說過,今天是來找田家麻煩的,所以你肯定能活著走出這個院子,不過明天這個時候,你是否能見得著中午的太陽,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陶恭嗬嗬的一笑,臉上不以為然。
“姓李的,雖然我不得不承認今天你真的很叼,不過別忘了,楚州不隻有田家,還有我陶家,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是嗎?”
李廣陵搖了搖頭,深深的看了陶恭一眼,眼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
“如果沒有猜錯,陶恭你背後是有人給你在撐腰吧?”
李廣陵俯身到陶恭的耳邊:“實話告訴你,我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了,他保不了你。”
說著,李廣陵哈哈的大笑兩聲,直接抓起蘇靜的手:“走吧,這樣的外公家不要也罷。”
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屋子,留下田家人一臉憤恨怨毒的複雜眼神。
田家今天徹底的栽了。
罪魁禍首李廣陵早就走出了大院,幫凶徐子楓在離開時,若無其事的瞟了陶恭一眼,陶恭急忙低下了頭,一臉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