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陵就這麼微笑的站在那裏,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聳了聳肩膀說道:
“你看,我剛才已經花錢把你們都買下來了,你們最好不要逃跑,如果誰非要試試,我不保證,斧頭會不會失去準星。”
平靜的聲音,那麼的肆無忌憚,剛才囂張的青皮,早就嚇得雙眼無神,手不斷的顫抖。
其他的女店員一個個癱倒在地上,瞪著大眼睛,連哭都不敢哭出聲來,隻能死死的憋著,滿臉的恐懼,像是末日來到。
現在的李廣陵在眾人的眼裏,就是一個魔鬼,這珠寶店已變成了人間煉獄。
他們誰還敢嘲諷?
誰還敢不屑?
誰還敢大聲的說,李廣陵是個土豹子。
他們甚至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隻剩下無盡的絕望。
“青哥,快救救我們。”
被嚇的失魂落魄的幾位女店員,用乞求的目光望向青皮。
青皮是這條街罩場子的,平日裏很囂張,很有背景,那會兒女店員之所以敢動手,就是因為背後有青皮罩著。
可是麵對李廣陵這種魔頭,青皮又能怎樣?
他又敢怎樣?
自己的身體都在打哆嗦,又怎麼去救別人?
幾位女店員紛紛看向青皮,希望他能像以往那樣,把來店裏搗亂的賴皮小混混,都給打跑。
隻是李廣陵是一般的小混混嗎?答案顯然不是。
青皮腿在打擺,身體在顫抖,嘴唇哆嗦著,眼睛裏同樣充滿了恐懼。
穿鞋的怕光腳的,光腳的怕不要命的,李廣陵根本就是不把人命當命,比不要命的還要可怕十倍百倍。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人?
青皮想不明白,也沒有心思去想,更不敢站出來保護這些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店員。
“怎麼?你想替他們出頭?”李廣陵似笑非笑的看著青皮。
青皮臉色一白,整個眼裏充滿了驚恐。
“在問你話呢?”李廣陵再次開口。
青皮終於承受不住壓力,“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大聲的求饒:
“大爺,我錯了,我怎麼敢替她們出頭,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剛才那珠寶不用您賠了,這店也是您的,寶馬車是您的,錢都是您的,隻求您放過我吧。”
“嗬嗬!”李廣陵輕蔑的一笑。
然後一腳踹在青皮的胸膛上,將他踹倒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不要這麼害怕,其實剛才我隻是變了個戲法。”
說著,李廣陵走到癱倒在地嚇得昏迷過去的女店主跟前,把斧子抬起來擦了擦,然後把碎裂的地板合在一起。
手輕輕的一抹,然後奇跡發生了,那碎成蜘蛛網的地板竟然又恢複了完整的樣子。
“看,我說我是變戲法的吧。”
女店員和青皮麵麵相窺,非但沒有長鬆一口氣,反而更加的驚恐起來,像是見了鬼一般。
李廣陵沒有搭理這群人恐懼的目光,直接走到那女店主跟前,手在她肩膀上拍了幾下,那原本因恐懼變得蒼白的臉龐,竟然又紅潤起來。
李廣陵拍了拍手,說了一句“醒來”。
女店主睜開了眼睛,一臉茫然的站了起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女店主環視一圈,看到跪在地上的青皮以及自己的店員們。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跪下了?”
說著,她忽然想起了什麼。
指著李廣陵恨聲道:“你剛才說要買了我,你個泥腿子,難道想反了天不成?”
那名女售貨員看了看完好無損的地板,愣了愣,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突然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好啊!原來是個變戲法的,嚇得老娘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