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城雖然囂張,無法無天,但並不意味他傻。
放眼整個富二代衙內的圈子,其實那些無腦的隻占很小的一部分,大多數無論城府還是心計,都遠超同齡人之上。
之所以有時候會顯得霸道和跋扈,其實說到底,不過是因為地位身份的差距。
許多時候,他們看社會底層的同齡人就像看螞蟻一樣,一個人用腳踩死一隻螞蟻,還需要考慮螞蟻的感受嗎?
因為惡事付出的代價太小,甚至到微乎其微,那麼自然也就不在乎多做幾件了。
李廣陵邁步跟著那小混混走到伍哥的麵前,金澤城則在身後一眾人的簇擁下也踱步過去。
他很想看到這個土包子被伍哥狠狠收拾的場景,論心狠手辣和折磨人的手段,伍哥這位老江湖明顯要比金澤城懂行的多。
隻是此刻李廣陵的表情太過鎮定,讓一心要表現得伍哥,感覺顏麵上有些不好看。
心底忽然怒火“噌噌”的往上漲,拿起酒瓶子在李廣陵的麵前晃悠了兩下,嘴角帶著充滿寒意的冷笑。
周圍的人都玩味的看著。
看到李廣陵乖乖的走到伍哥的麵前兒,他身後的那些人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出言阻止,越發的覺得吃定了李廣陵。
而且這種場麵,有一種戲弄對手於股掌之中的快感,這就是上位者和下位者的差距。
有時對於平頭百姓猶如滅頂之災的大事,而在某些上位者的眼中,不過是一場頗為有趣的遊戲而已。
就像鬥狗,就像鬥蛐蛐,隻要上位者心裏舒坦了,哪管得了玩物的殘廢與死活。
“金少,你覺得該怎麼收拾他呢?”
伍哥是個老油條,覺得在這種萬眾矚目的時刻,還是要讓金澤城來出風頭。
當然,他內心裏認定由他伍哥在這坐陣,這個愣頭小子若真的敢還手什麼的,他也可以第一時間出手拿下。
金澤城此刻無疑內心是非常爽快的,尤其是在眾人的恭敬目光當中,升起一絲戾氣來。
他冷笑著走到李廣陵的麵前,用手指頭戳了戳李廣陵的胸口,出言道:
“小子,以後出門把招子放亮一點,並不是什麼人都是你能惹得起的,別說打斷你的胳膊腿,那都是輕的,就算你今天死在這裏,我保證也沒有人會為你說半句公道話。”
說著,金澤城用手拍了拍李廣陵的臉蛋。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叫兩聲爸爸,沒準兒我一高興,就真把你當兒子,當個屁把你給放了。”
說完,哈哈的大笑著,然後直接從旁邊拉了個椅子坐下。
站在一邊的小袁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金澤城眉毛一挑,“怎麼?你認識這土包子?”
小袁臉上猶豫了一下,最終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
一直看好戲的伍哥,猛然將酒瓶子砸在桌子上,用剩下半截子酒瓶茬子,指著李廣陵,厲喝道:
“金少讓你跪下磕頭,你他媽是不是沒聽到啊?信不信老子在你身上捅上百八十窟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