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陵拍了拍王誌文的肩膀,大步走進酒店裏。
身後傳來王誌文的聲音:“李廣陵,你不要犯傻了,一會兒會吃大虧的。”
本來打算,回來換了衣服就去溫泉池裏麵泡澡,現在明顯是搞不成了。
李廣陵斜坐在別墅的沙發上,打開電視,氣定神寧的等待對方找上門來。
楚可雖然有些擔心,但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
甘子陵和兩位棋學院的女生彼此對視了幾眼,走到李廣陵的身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李廣陵抬頭,微微笑道:“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你們如果害怕,現在就趕快下山去吧。”
說著,抬頭對遲宇吩咐道:“遲老板,讓你的司機把我這三位朋友送下山去。”
遲宇點了點頭,甘子陵和那兩名女生臉上微微有些發紅。
在這樣的關鍵時刻臨陣脫逃,很明顯有些不仗義,不過他們都不是為了所謂的義氣而熱血上衝的年紀了,自然知道仗義這兩個字說起來容易,有時候付諸行動卻需要付出很大代價的。
李廣陵沒有抬頭,甘子陵最終也沒說出什麼,轉身快步的走出別墅。
看到他們出去以後,李廣陵才似笑非笑的望著楚可。
“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離開,難道你不怕嗎?”
楚可搖了搖頭。
“我怕,但是我不能留下你犯險,而且事情是因我而起。”
“真是個傻丫頭。”
李廣陵笑了笑,便全神貫注的看起電視,不再說話,隻是楚可坐他身邊有些局促。
出了別墅的甘子陵和二女坐在車的後座上。
至始至終甘子陵都低著頭,顯然臨陣脫逃這種不光彩的事情,讓他心裏也不好受。
一個女子開口安慰道:“子陵學長,你也不要過意不去,碰到這種事情,我們要留下那就是傻子,是李廣陵他們不跟我們一起走,不能怪我們拋棄他們。”
另外那女生也點頭附和道:“是啊,雖然那個徐子楓和那個遲宇身份都很神秘,但是你也聽到了,對方找的是豹哥啊,我雖然沒見過豹哥,但是作為一個外地人,來到燕都以後,都不止一次聽到豹哥的名頭,那可是真正的殺人不眨眼的狠人,李廣陵他們擺明了是要以卵擊石,自尋死路,我們總不能給他們陪葬吧。”
甘子陵抬起頭,眼睛布滿了血絲。
“但是楚可也留下了,她不該留下的,她那麼相信那個李廣陵,可也不想想,那李廣陵是人不是神,護不了她的,她要出什麼事情,我該怎麼辦?”
“出不了什麼事情的。”
旁邊的司機終於有些聽不下去,冷冷的開口。
“什麼豹哥?在遲爺的麵前,就是個屁。”
“你一個司機,語氣倒是夠狂的。”
後麵的女子不屑的撇了撇嘴。
“感謝我們吧,若不是我們要下山,你現在還留在那別墅裏,沒準兒一會兒你就被豹哥的人砍成八塊了呢。”
女子確實是最小心眼和最惡毒,才剛下了山,就不盼李廣陵他們一絲的好。
那司機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隻是眼中那種漠然,冷得讓人心顫。
若把遲宇的司機放在燕都,那也是一尊大菩薩,什麼豹哥,去年過年的時候去拜見遲宇,見了他還不得同樣點頭哈腰。
說他是個屁,在司機看來,還真抬舉了,他應該連屁都不是。
當然,這些話司機並沒有和甘子陵他們說出口。
遲宇和徐子楓的身份太過超然,說出來倒像是在編故事。
不到那個層次,終究是無法理解那位病虎的權勢彪炳,更無法揣測那個讓病虎也要低頭的年輕人所處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