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陵真的害怕了嗎?
場中最起碼有三個人不相信。
一是見識過李廣陵逆天手段的司徒昂,二是剛突破到先天境的秦方和白林風。
他們雖然不知道李廣陵為什麼會拒絕,但是心裏卻非常的清楚,李廣陵絕對不會害怕。
更何況李廣陵現在的模樣根本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翹著二郎腿,正用指甲刀修理指甲,臉色平靜無波,哪裏有半點害怕的模樣。
“李廣陵,你真是個懦夫。”馮敏傑冷笑著說道。
月宮之主碧落寒也點了點頭道:“李廣陵,既然你不願意與馮敏傑決鬥,那麼是不是代表著願意退出,不摻和到我徒弟楊玉容的事情當中。”
誰知碧落寒話音剛落,李廣陵就輕笑著搖了搖頭:“我可沒說願意退出。”
“你...”
碧落寒聞言大怒。
“讓你決鬥你又拒絕,讓你退出你還不願意,你究竟想怎麼樣?”
李廣陵卻連抬頭都懶得抬。
原本他並不介意出手教訓一下馮敏傑這個敢和自己搶女人的家夥,不過仔細一想,就算是他擊敗了馮敏傑,又有什麼用。
以碧落寒這娘們兒的性格,肯定是不會同意自己將月宮的聖女帶走的,那麼擊不擊敗馮敏傑,其實就沒什麼意義了。
李廣陵真正要麵對的是月宮之主碧落寒。
而且李廣陵和碧落寒還有一段帳要算,當年碧落寒的師姐月神,就是因為碧落寒向前任月宮之主告密,最後被囚禁於仙台之上。
上次楊玉容說碧落寒已經魂飛魄散,所以李廣陵今天前來,壓根就是找碧落寒麻煩的。
這時,馮敏傑忽然笑了起來,幾步走到李廣陵身邊,說道:“姓李的,你個懦夫,既然沒膽量和我決鬥,還想和我爭奪楊玉容,真是不自量力。”
說著,滿臉傲色的看著李廣陵,道:“你連和我動手的膽量都沒有,可見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這樣吧,既然你膽子這麼小,那我站在這裏不動,先讓你打我三招怎麼樣?”
“嗬嗬,還是不敢嗎?那我讓你十招好了。”
坐在旁邊的司徒昂悄悄的看了一眼李廣陵,就看到李廣陵微眯著眼睛,依然專心致誌地修理著指甲,沒有說話,也壓根沒有瞧馮敏傑一眼。
司徒昂不知道李廣陵心裏的真實想法,也不敢多說一句,隻是心裏隱隱在期待,李廣陵如果能出手,讓這幫瞎了狗眼的家夥們看一看,究竟該害怕的人是誰?
白林風和秦方也望著李廣陵,他們的心情與司徒昂是一樣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知道李廣陵的沉默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就像在鬼穀遺跡的地宮裏,當時的李廣陵同樣是沉默,隻是當他不再沉默的時候,那就有人要倒黴了。
而坐在不遠處的汪明浩卻是在疑惑。
他心想:“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嗎?這個李廣陵隻是一個膽小鬼,而不是什麼深不可測的武道高手?”
他身後的兩名保鏢也都是同樣的想法。
有一個忍不住低聲道:“老板,我看這李廣陵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值得您這麼重視。”
汪明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們再等等看,如果他真是一個廢物,那我也可以放心大膽的出手了。”
馮敏傑眼中的得色越來越濃,當著這麼多武林大豪的麵,在自己心上人楊玉容的眼前,李廣陵的退縮和懼怕,恰恰在襯托他的高大與偉岸。
這個時候,忽然門口處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闖了進來。
因為氣氛比較緊張,眾人下意識地望了過去,就看見一個六旬老者,領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兒,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
“哎喲,師傅,我說你可真是的,讓你快點趕趕路,你偏不聽,去一趟茅房都用了兩個小時,你看,遲到了吧!”
小女孩兒如銀鈴般的聲音,滿臉埋怨的望著老者。
“我說小鈴鐺,師傅哪有去了兩個小時啊,明明是一小時五十九分好吧!還有就是,要不是你昨天給師傅吃那些垃圾食品,師傅至於拉肚子去茅廁嗎?說來說去,遲到了也不能怪師傅。”老者一本正經地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