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廣陵以往的脾氣,有人跟在他的麵前指手畫腳,就算不讓他傾家蕩產,也要把他揍成豬頭。
至於阮母心中引以為傲的家世,實在是很難入得了李廣陵的法眼。
或許李廣陵的那些小弟們無法理解,自己曾經驕傲得一塌糊塗的老大,竟也會有隱忍的時候。
但不曾真正喜歡一個人,就不會知道,有時是可以放下身段的。
就像此刻坐在小吃店裏,掛掉電話,仍埋頭吃飯的李廣陵,臉上看不出什麼喜怒哀樂。
阮惜雪緊緊的握著他的大手,表示安慰以及鼓勵。
沒有誰比她更明白,李廣陵為她做出的犧牲。
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啊,這已經很難能可貴了。
一頓飯吃完,也沒吃出什麼滋味,李廣陵和阮惜雪二人與她的三位同學揮手告別。
打輛出租車將阮惜雪送回到她家新搬進去的別墅。
站在別墅門口,阮惜雪在李廣陵的臉上輕輕一吻,然後紅著臉跑進別墅。
直到阮惜雪徹底的消失在了別墅的門後,李廣陵這才在出租車司機一臉豔羨的目光中,打開車門坐了下去,返回尚城大學的宿舍。
捂著小紅臉的阮惜雪趴在門縫偷偷望著出租車遠去,一直消失在道路的盡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惜雪,剛才那男的就是你的男朋友?”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人,一臉慈祥的望著阮惜雪。
“是的,劉姨。”阮惜雪笑了笑,回答道。
劉姨原本是她家的鄰居,家境也很不好。
阮家突然發達以後,阮母念及以前的舊情,於是把劉姨請來她們家當保姆。
劉姨也算是從小看著阮惜雪長大的,在阮惜雪的心中,算的上是半個長輩。
劉姨心裏時常在想,像阮惜雪這麼水靈的閨女,以後究竟是怎樣的青年才俊,才能配得上她?
剛才她看了那個青年,長相很一般,不過這幾天阮家為了那青年,吵得不可開交的事情,她也能夠清楚地體會到。
大抵是因為那個青年,要才華沒才華,家世也是很一般,配不上現在阮家的富貴榮華。
劉姨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她望了望阮惜雪,欲言又止,本來她也打算勸兩句,不過看著阮惜雪那一副小女人的樣子,知道說出來恐怕也未必聽得進去。
隻是劉姨心中卻是覺得,那個姓李的青年,配阮家這麼水靈的姑娘,確實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嫌疑。
“惜雪,你爸爸說讓你回來就給他回一個電話,差點給忘了。”劉姨拍了一下額頭,笑著說道。
“好的。”阮惜雪點了點頭。
她雖然和她這狠心拋棄她十多年的父親有著很深的成見,不過畢竟血濃於水。
而且她爸爸在她麵前幾次道歉說好話,讓她的心早就變柔軟了起來。
之所以繃著,不過是有時候礙於麵子上的事情而已。
看了一下時間,先是給李廣陵打了個電話,又煲了一通電話粥。
放下電話以後,滿臉的甜蜜。
劉姨把一切看在眼裏,搖了搖頭,心想,看來這水靈的姑娘,真的是陷進去無法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