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要為你的話負責,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那一會兒我一定要將你送進警察局,讓你知道狂妄的下場。”
知道裴老頭是動了真怒,那位心善的冰雕師開口勸道:“裴師傅,他一個家裏慣壞的孩子,送公安局不太好吧?讓他給你賠禮道歉就算了。”
這位冰雕師也很無奈,若不是他孫子前年因為得了絕症死去,剛好二十多歲,他對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都有幾分親切,誰會願意幫這個過分的家夥求情啊。
“我說郭兄,我裴道德是什麼人你心裏難道不知道,這個家夥汙辱我冰雕在先,損壞我的冰雕在後,這冰雕對我們冰雕師的意義你難道不明白嗎?我若不教訓他,那誰還看得起我們這行業。”
聽到裴老頭的話,那位好心的冰雕師也不說話了。
同在一個行業自然明白同行的心情。
“自己技藝不精,塑造一堆垃圾出來,還想讓別人尊重你嗎?看得起你嗎?憑什麼?”
李廣陵嘴角依然掛著笑意,但說出的話卻氣的那老頭暴跳如雷。
“技藝不精?一堆垃圾?哈哈!好大的口氣。”
裴老頭瞪大眼睛,大喝道。
“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有本事你也給我刻一個冰雕出來。”
此刻裴老頭怒發衝冠,頗有幾分凶悍的氣勢。
“好啊,那我就給你刻一個看看。”
李廣陵大步走到旁邊的巨大冰塊跟前。
許多人目光都跟隨著他的身體移動。
“他要幹什麼?不會真的也要刻冰雕吧?”
“這年頭的年輕人真是沒法說,真把刻冰雕當成了過家家?這可是人家幾十年傳承精研的技藝,哪有那麼容易完成?”
圍觀的眾人一個個搖頭歎息,沒有人相信李廣陵能雕刻出什麼東西來,畢竟這些冰雕師們把畢生的精力都用於冰雕上麵,才有了今天的水平。
李廣陵二十多歲,很明顯是個學生,就算學過素描雕塑之類的,又能怎麼樣,這冰雕和泥塑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泥塑可以隨意揉捏,而冰雕一個不慎,便前功盡棄,就算是這些冰雕師們也都是浪費了不少原料以後,才完成了手中的作品,更別提李廣陵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家夥。
這麼年輕,能夠雕刻出比裴大師還好的冰雕,怎麼可能?
眾人搖頭,心底裏壓根不相信。
“小夥子,我勸你還是給裴老頭乖乖的賠個禮,道個歉吧,何必要逞能呢?”
那位心好的冰雕師傅,做著最後的努力。
卻聽見裴大師冷哼一聲:“郭兄,我知道因為你孫兒的離去,你對這些青年都有包容之心,但聽我一句,像這種不識好歹的家夥,根本就是在浪費你的口舌。”
心好的那個冰雕大師歎了一口氣,看到李廣陵不為所動的神情,說道:“罷了罷了,他非要自取其辱,我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