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健翔是這家茶樓的常客,他一來,就連茶樓的經理都主動出來迎接。
按照高健翔的要求,在二樓的位置開了一個雅間。
茶樓外麵裝飾的優雅,裏麵更是別有風情,石桌石椅以及紅木做成的屏風,頗具古韻,點綴性的綠植更加給這裏增添了幾分曲徑通幽的味道。
在服務員的引導下二人坐下,高健翔詢問過李廣陵的意見以後,點了一個普洱套餐,價值五千八百多元。
李廣陵號稱的百科全書,幾乎無所不通,就連茶道上也是一名高手。
服務員上茶以後,李廣陵讓茶藝師退下,自己主動煮起了茶。
高健翔是一個粗人出生,為了附庸風雅,也學人家喝茶,雖然這些年耳濡目染,對茶道也有了十足的了解,不過當看到李廣陵的煮茶手法以後,仍然覺得茶道竟也可以如此的高深莫測。
他雖然不精通此道,無法做出最正確的評價,但卻感受得到李廣陵的茶藝,比這家酒樓的茶藝師還要高明許多。
整個二樓有七八個類似的雅間,彼此之間通過盆景和屏風相互間隔。
李廣陵一邊品著茶,一邊聽高健翔講述他業內的趣事。
期間,李廣陵開口問了一些高健翔他們這一行業的要賬方式,高健翔聽了不由得笑了笑,說道:“小兄弟,你這可是在探聽我們行業的機密啊?”
很明顯高健翔這話帶有開玩笑的成分。
不過他倒真是說了一些不為人知的運作手段。
比如如何披著法律的外衣去使他們這並不正當的生意合法化。
就算明知道他們有偷閑取巧的嫌疑,但恰好能夠鑽了法律的漏洞,而使他們不用擔心受到法律的製裁。
李廣陵點了點頭,明白高健翔雖然仍有保留,不過也能夠理解,畢竟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行業,做討債公司很多時候都要運用暴力血腥的手段。
若是在背後沒有靠山撐腰,搞不清楚時政動向,很有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一行業的市場競爭並沒有那麼大,就是因為它的高危性。
賺錢快,同樣風險也大,能夠吃得開這碗飯的,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
李廣陵覺得自己今天還真碰對人了,接下來的事情若是把高健翔拉上自己的賊船,那就算不用趙剛出馬,自己這鬥狗場也可以完美進行。
當然,李廣陵完全可以用很直接的手段摧枯拉朽,不過若是用一些算計,未嚐不是一種另類的修行方式。
就在李廣陵和高健翔閑談的空檔,三個中年人在經理的引領下走上二樓。
三人雖然穿著西裝革履的,但隔著老遠就能感受到一股子江湖氣。
正是高健翔的朋友。
高健翔站起來介紹道:“這位是張總,這位是王總,這位是餘總。”
然後又對三人指了指李廣陵道:“這是我剛結識的小兄弟,名叫李廣陵,別看他年紀小,但是本事可不小,大家認識認識,他對我們的圈子很感興趣。”
李廣陵笑著和三人握了下手,心裏知道,雖然高建翔主動結識自己,不過恐怕打心眼裏還是將自己當成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真正的目的是想以自己為跳板而結識一下李廣陵並不存在的父母。
這也難怪,畢竟李廣陵還是太年輕了點。
“哈哈,老高,李廣陵學弟就不用你給我介紹了,我可是比你還要了解他呀。”
這個時候,姓張的老總嗬嗬一笑說道。
李廣陵抬頭看了看對方,很陌生,確定並沒有見過他。
“學弟?”
這下連高健翔和其他二位都有些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