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李廣陵和蘇海洋商定以後的第一時間裏,蘇海洋就聯絡到了洪門的傳信人,告訴他,將會派一個親信前去與他們交涉,並把李廣陵的相片什麼的基本資料都發了過去。
那邊接收的資料以後明顯有些不可置信,再三確認蘇海洋就是派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負責和他們商談贖金的問題,那邊的聯絡人隻覺得蘇海洋狗急跳牆,有些瘋了,這麼一個青年,怎麼能擔當得起重任。
很快,洪門在南洋的一位堂主就接到了聯絡人的電話。
“什麼?你是說姓蘇的派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來?開什麼玩笑?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也配合我王立波談生意嗎?”
作為洪門的一堂之主,王力波在道上享有盛名,覺得蘇家派一個青年來和自己接觸,簡直太過傲慢了,這是對他的看輕和侮辱。
“我也和蘇海洋說過了,可蘇海洋說,這青年是他的女婿,完全可以代表他蘇家和我們談話。”
“蘇海洋的女婿。”
王力波沉吟片刻,立刻吩咐道:“你動用在大陸的力量,給我好好的調查一下這個青年,並讓人把他的動向隨時向我彙報。”
王力波不愧是老江湖了,一開始的憤怒和輕視過後,立刻就變得重視起來。
這一船的貨物價值上千億,別說是對蘇家,就是對他們偌大個洪門而言,也絕對是一大筆財富,蘇海洋絕對不可能不在乎這一船貨,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他這位女婿的確能夠代表蘇家。
“好的,堂主,我立馬就去安排。”
電話那頭恭敬的說道。
王力波掛掉電話,臉上露出幾分玩味,拿起桌子上一根雪茄點燃,雙腿搭在一起,抬了抬眉毛,望向坐在他對麵的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
“這蘇海洋也是個老狐狸,他派這個青年來,恐怕這青年肯定有什麼特殊性,聽說蘇海洋隻有一個女兒,大學還沒有畢業,這次突然跑出個女婿來,看來我得好好查一查這個青年的底細了。”
聽到王力波的話,對麵那男子不屑的輕笑一聲:“就算他女婿有什麼背景那又怎樣?來了南洋以後,是龍他得乖乖的盤著,是虎他得乖乖的臥著,他若是把五百億人民幣乖乖的奉上來,那還可以讓他活著回大陸,如若不然,這大海裏邊無非是多一具屍骨而已。”
“難怪人們說奔雷手閻良一向目中無人,最是高傲,以前不知道,現在看來,和傳聞中一模一樣,不過你的性格我很喜歡。”
說著,王力波哈哈大笑起來。
這次能截下蘇家的貨船,就是他和這位奔雷手聯合做的,這麼一大筆錢貢獻給洪門總部,他們二人在洪門內的地位定直線上升。
想到這些,別說王力波,就是數以不苟言笑著稱的閻良,眼中都不由得一片火熱。
從蘇海洋那裏離開,李廣陵就回到宿舍,大概收拾了一下,通過趙剛和他的另一位屬下李匹夫取得聯係,並告知李匹夫自己將在明日坐飛機抵達南洋,有些事情需要他做。
電話那頭的李匹夫顯然非常的激動,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他說要用最盛大的禮節來迎接李廣陵,被李廣陵用“低調”兩個字回絕了。
李廣陵說,還不能過早的暴露身份。
李匹夫表示明白,不過很明顯有些遺憾。
李廣陵知道自己的這些手下性格都差不多,大大咧咧的,喜歡出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