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廣陵的脾氣,一旦起了殺意,自然不會留手。
禿鷹在鄧鶴風的下屬當中也算是一名高手,要不然他也不會讓禿鷹出手。
可在李廣陵的手下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剛才那幹脆利落的砍斷脖子,連鄧鶴風都覺得眼皮子直跳,對李廣陵的實力非常的忌憚。
在鄧鶴風的示意下,有個男子走到禿鷹的跟前,放在鼻子上探探氣息,然後衝鄧鶴風搖了搖頭。
雖然已經猜到這個結果,但當確定自己的屬下就這樣的輕易被人家殺死,鄧鶴風心中還是不由得一顫。
仗著自己背後有天殺殺手組織的撐腰,鄧鶴風勉強能夠定住心神,直視李廣陵。
“你我之間的生意勿需再談,你現在就離開吧,至於你打死我的手下,我自會稟報給我的上級,至於上頭怎麼決定,那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事情了。”
鄧鶴風作為禿鷹的老大,自己下屬死了,卻沒有當場把李廣陵這個罪魁禍首拿下,是因為李廣陵剛才那一出手已經徹底的鎮住了他。
不過他心裏還是有一定的底氣,李廣陵敢殺死一個禿鷹,但絕對不敢連他鄧鶴風也殺死了。
禿鷹在天殺組織裏隻是丙級的殺手,而他鄧鶴風可是甲級的。
死一名丙級的殺手,以蘇海洋的能量給天殺組織賠上一大筆補償費,也可以將這筆賬揭過去。
若是他鄧鶴風出了什麼問題,除非李廣陵能找到讓他們連天殺組織都不敢報仇的靠山,否則將會遭到天殺組織無休無止的追殺,就連蘇海洋都要被他所連累。
“你想和我合作就合作,想不和我合作就不合作,姓鄧的,你以為我李廣陵不遠千裏跑來,是和你們玩兒過家家嗎?”
李廣陵眉毛一挑,身上油然而生一股強大的氣勢,竟然讓鄧鶴風有一種麵對天殺組織那位大首領的感覺,甚至比麵對他們大首領都讓人喘不上氣來。
這下,鄧鶴風的臉徹底變了。
而周圍那些渾身戒備的殺手們,也都臉色鐵青,看李廣陵的目光裏充滿了畏懼和緊張。
作為殺手,一向是冷血的代名詞,對於同伴禿鷹的死亡,他們並不覺得悲傷或痛心。
在殺手的世界裏,死亡和吃飯喝水一樣普通,什麼事情一旦見得多了,自然也就習以為常了。
他們雖然能夠看淡別人的死亡,卻未必能夠對自己的生命同樣淡漠。
他們是殺手,但不是不懼死亡的死士,所以在麵對李廣陵,在場沒有一個人能保持淡然。
“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和我們整個天殺組織作對不成?”
鄧鶴風眼光閃動,看李廣陵就像看著一條劇毒的眼鏡王蛇一樣。
“我既然敢動手殺死那個禿頭,就自然敢動手把你們都留在這裏,天殺組織,據我所知,在南洋殺手界也就排在十多名往後,你們組織最厲害的大首領也不過是宗師境的巔峰,你以為他真的奈何得了我嗎?”
說話間,李廣陵突然伸出手,隻見從他手掌上飛出絲絲縷縷白氣,然後院子裏一個重達百斤的石鎖,竟在那白氣的纏繞下緩緩離開地麵,然後飛到李廣陵的麵前,浮在空中。
內勁外放,聚氣成絲。
鄧鶴風發出一聲驚呼,眼裏充滿了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