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那會兒在走廊的時候,他們覺得李廣陵說的話無比的可笑,可以絲毫不在意,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李廣陵是那位李先生,連南洋皇帝李匹夫都要恭敬對待的人。
沒看到他們的叔伯長輩們都隻能在一邊陪笑嘛。
“我老爸來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說那李先生和我們是同年人,到時候我們一定要機靈一些,討得那李先生的歡喜,可現在,非但沒討得歡喜,反而討了一份仇恨,就算李先生不收拾自己,老爸也非得把自己的腿打瘸啊。”
那名富少爺嘴裏不斷的嘟囔著,顯然害怕到了極點。
“別說了。”
姚立業冷冷的打斷他。
現在心頭也憋著一股無明火。本來還想靠著宴會結識一下李先生呢,現在倒好,是結下了仇,對方有南洋皇帝李匹夫做靠山,他要是找自己的麻煩,自己該怎麼辦?
姚立業眼珠子滴溜滴溜亂轉,最後竟然一把推開椅子,彎倒腰要從靠牆的那一排縫隙趴著逃走。
“姚少爺,你要幹什麼去?”
他的那位跟班疑惑道。
“閉嘴,你個傻帽。”
姚立業恨恨的說道,生怕被人注意到。
“現在不跑,等一會被人收拾嗎?”
聽到姚立業的話,那位大少爺反應過來,有樣學樣的把椅子推開,彎到腰向牆邊靠攏。
“喲,這不是姚大少爺嗎?怎麼?你們這是在表演什麼節目嗎?”
就在姚立業剛剛爬到牆跟腳,李廣陵略帶嘲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刹那間,所有人都順著李廣陵的目光望向牆角。
姚立業和那位跟班大少爺頓時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這是怎麼回事?”
“姚家大少爺的樣子想要偷偷溜出去啊,難道是宴會太無聊了?”
許多不明就裏的人議論紛紛。
而姚立業的父親姚仁鳳此刻站在第一排。
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笑容滿麵的對李廣陵介紹道:“李先生,這是犬子,剛從國外留學歸來。”
“原來,他是你的兒子啊。”
李廣陵望著眼前滿肚肥腸的中年人,冷笑的說道。
姚仁鳳看到李廣陵的表情,心猛然一揪,心想,該不會自己這倒黴兒子在哪裏得罪了這位李先生吧?
果然,他的念頭才剛升起,就聽李廣陵說道:“那會兒姚大少爺讓我徒弟趙寶寶給他磕頭道歉,還揚言要廢了我呢。”
李廣陵的話輕飄飄的,卻瞬間讓姚仁鳳嚇得撲通一聲癱坐在椅子上。
旁邊的李匹夫眉毛卻挑了起來,冷哼道:“好你個姚仁鳳,教子無方,敢得罪我老大,來人,拉出去剁了。”
李匹夫在南洋是何等的地位,一聲令下,立刻有幾位六盤會的成員湧了上去。
“等一下。”
李廣陵忽然開口道。
姚仁鳳臉上露出幾分希望。
“李先生,是我兒子錯了,我讓他給您賠禮,我願意出重金買我兒子一條命。”
誰知,李廣陵卻搖了搖頭:“我不需要他賠禮,也不要你的重金,我開口也不是說要放過你兒子。”
說著,他對李匹夫笑道:“這家夥那會兒說要把我套在麻袋裏扔到大江裏喂魚,這樣吧,你就按他的方法來,把這倆家夥都給我套在麻袋裏扔到大江裏。”
“什麼?”
聞言,姚立業和他的跟班兒大少,嚇得直接癱倒在地上,眼裏充滿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