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師爺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目光盯著李廣陵的臉龐,居高臨下的問道:
“李廣陵,你斬殺王胖子,可曾想過後果?得罪了西北龍爺,就是我們九龍堂口所有的力量加起來,都不一定擋得住。”
師爺的聲音並不高,可卻有一番攝人心魂的氣質。
不過讓他感到失望的是,李廣陵隻是微微一笑。
“想必您就是九龍堂口的師爺陳儒吧,我是殺了王胖子,聽說那位龍爺也派人來了青州,隻是我想問一句,當年憑借不到十個兄弟就闖下如今這番基業的九龍堂口,現在骨頭這麼軟了嗎?一個龍爺就把你們嚇到了。”
“放肆。”
陳儒臉色終於變了變。
與此同時,其他幾位掌事眼中也都露出幾分訝異。
李廣陵長相普通,他們不免有些輕視。
不過這師爺陳儒在堂口內一向以陰冷著稱,有時候就連幾位長老都不敢和陳儒對視。
現在李廣陵竟然敢直接頂撞,還說九龍堂口的骨頭軟了,這膽子不可謂不大。
“小子,不要以為殺了個王胖子,就真把自己當成大佬了,你雖是三爺親自收的人,但沒上過拜帖,算不得門生,今日又闖了大禍,竟然還有膽量在我眼前囂張,我看你純屬是不知死活。”
說著,拱了拱手,轉身望著眾人說道:“三爺,眾位掌事長老,我提議把這小子交出去,以平息龍爺的怒火,他明知王胖子是龍爺的人,卻出手斬殺,像這種給我堂口招惹禍端之徒,不如早早棄了,也可以趁勢化解我們與龍爺之間的恩怨。”
陳儒說完,嘴角帶著冷笑,其他幾位長老竊竊私語。
這時,沉吟了許久的三爺終於開口:“眾位長老掌事,你們怎麼看?”
在場的這十幾位都是當年跟三爺創立九龍塘口的最早的一班兄弟,論輩分地位,比大斧子和鐮刀還要高。
雖然他們現在已經退隱幕後,不怎麼出麵了,不過每逢大事,三爺都是要征求他們的意見。
“我覺得陳儒說的很對,我們犯不著為了一個不是我們九龍堂口的人,和龍爺翻臉。”
“是啊,龍爺在西北的勢力,我們九龍堂口就算是地頭蛇,恐怕也鬥不過他這條過江龍啊。”
“我同意陳師爺的意見。”
“我也同意。”
“我同意。”
幾位長老掌事很快達成了相同的意見。
聽完各位長老的話,三爺的目光望向李廣陵。
“李經理,聽到了沒有,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沒什麼可說的。”
李廣陵冷冷一笑。
“反正我也沒有正式加入九龍堂口,既然那龍爺要報複,就讓他來報複我好了,不過我還想說一句,你們真是一群軟骨頭。”
說著,不想再呆下去,轉身就朝外麵走。
也難怪李廣陵會有些生氣,這一群遇到困難隻知道拿小弟去頂包的人,他打心眼裏瞧不起他們。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負責守門的陳儒手下堵在門口的地方。
“讓開。”
李廣陵望著對方說道。
對方卻是一臉冷酷,並沒有挪動身體的意思。
“滾開!”
李廣陵一聲冷喝,向前一踏,身體前弓,一拳衝著對方的身體打去。
這一招雖然沒有動用體內的真氣,但純粹以肉體的力量,也仍然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
那中年男人本來看李廣陵的目光,充滿了冷漠。
可當李廣陵邁出一步之時,臉色徹底的變了。
想要躲避,念頭剛動,身體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感覺一股劇烈的疼痛從胸口傳來,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一樣橫飛出去,砸在走廊的牆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