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陵跟著準備將他培養成繼承人的三爺,走進了私人會所。
已經先一步到達的四個人明顯是和三爺一個級別,在青州圈子裏屬於道上的大佬。
李廣陵在三爺的旁邊坐下以後,那個橫豎都看李廣陵不順眼的女人唐笑霜一臉的冷笑,指著李廣陵說道:“沒看到我們的屬下都在後麵站著嗎?你一個小輩憑什麼坐在那裏,還懂不懂點規矩?”
李廣陵沒有說話,一副老僧入定的姿態。
對麵幾位大佬,也都將目光投過來。
道上的人論資排輩,把資曆看得很重要,別說是李廣陵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卒子,就算是三爺手下大名鼎鼎的師爺陳儒來這裏,也隻有站著的份。
李廣陵不說話,這讓唐笑霜臉上布滿一層寒霜,認為是對她的輕視。
一拍桌子正要發火,隻聽見三爺淡淡的說道:“他是我的繼承人,以後九龍堂口的事情,將由他當家作主。”
三爺話落,場中有短暫的寂靜。
大名鼎鼎的九龍堂口創始人三爺,竟然要退隱江湖,讓後輩來上位。
在座的幾人在打量李廣陵的同時,亦充滿疑惑的望著三爺那張古井不波的臉龐。
“三爺,此話當真?”
旁邊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國字臉,給人一種很正派的感覺,事實上,他本來就是特種兵出身,當年為了救人,差點死於火海,還榮立了一個二等功,後來因為母親年邁無人照顧,不得不提前退役,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大孝子。
母親去世後,他因為工作中受不了老板的欺淩,憤而揭杆,差點將老板打個半死,入獄三年後出來便踏上了這條黑暗之路。
在青州,他的勢力不一定是最大的,不過,他和他的屬下絕對是最能打的,最為變態的是,他的手下全部軍事化訓練,每次打仗都提前製定戰略戰術,按照軍中那一套,就是一群狼崽子,在青州很少有人願意惹他。
“當然當真。”
三爺笑了笑道。
“李廣陵現在是時光酒吧的掌事人,王胖子也是他砍死的。”
這下,李廣陵很明顯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變的雙淩厲起來。
尤其是一直把玩匕首的唐笑霜,臉上明顯有些訝異。
“原來是你殺了王胖子,小夥子,你膽兒不小啊!”
國字臉中年人哈哈的笑道:“敢在虎須上拔毛,難怪三爺看重你,很有當年三爺的風範嘛。”
“恐怕你這繼承人還來不及上位,就要被豬板亂刀砍死了吧。”
旁邊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
卻看見是一個瘦得跟竹竿一樣的家夥,帶著一副文明眼鏡,身上有幾分書生氣,不過他的眼神卻總讓人能夠聯想到隱藏在陰暗中的毒蛇。
“小子,倒是小看你了。”
唐笑霜從三爺說完話以後,目光就一直盯著李廣陵。
“敢殺王胖子,我很佩服你的膽識,不過,西北那位龍爺可不是吃齋念佛的善人,你殺了他的人,是活不久的。”
“是啊三爺,我們不管這青年是什麼身份,龍爺的頭馬朱霸已經來青州了,你也知道,龍爺一直窺視我們青州的地盤,這次他一定會以此為借口,插手青州的事物,所以我們今天叫三爺你來,就是為了商議這件事,這位繼承人,我覺得可以換一個了,把他交給朱霸平息龍爺的怒火,免得我們整個青州道上都跟著倒黴。”
一直沒說話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開口就讓三爺換一個繼承人。